“——又是谋杀亲夫?”易醉轻笑一声,悠然抬眼,迎着匕首向前倾身,两寸距离缩为一寸,黑眸温柔深情,低声道,“嫌我做的狠了,昨晚开口求我一句不就万事大吉。何必一大早动刀动枪,还身体力行,用自己来诱惑我?”
视线由脸部下移,飞速溜过脖子锁骨,在厚实饱满的两块胸肌之上打转,又钻到因为蓄力而显出的狭窄胸沟间上下审视,仔细到似要连一个毛孔都不放过。
冥枭依旧维持着原姿势,但原本严守的目光却在听到这话后滞了一滞,随即渐渐悄悄涣散起来,似乎还有些许尴尬羞赧掺杂了进去。但这些都在某人不规矩的手偷偷掐住胸前乳珠后的下一瞬,消散的一干二净。
冥枭眉毛一皱,毫不犹豫扔匕起腿斜扫,于是被子完全滑下、一丝不着的身体完完全全朝着某人方向打开。虽然只有那么短短一瞬,却也足够对方在本能躲闪后再来一声吸气和眨眼间的大力上抱。
“亲爱的,我知道你还不满足的……我们再来运动运动嘛。”
贴在两块胸肌前的声音又闷又低,手飞快地捏上男人臀部,不容分说地就要钻进那条小缝。却在下一刻无奈远离,跟着身体主人跌向床角。
一把将人甩到角落的冥枭黑着脸,狠狠瞪了易醉一眼,光裸着身体腰身酸软的爬下床,途中还要忍受对方视奸,于是脸色更黑,火气更大地动作飞快地从衣架上拉下一件亵衣遮身,可等到袖子都伸进去了要系带了,才发现带子短了一截,袖子短了一截。。
他穿错了衣服……
“——喂,这样玩是犯规的啊。”魔教左使痴迷地目光紧紧缠在他的身上,此刻靠在床脚,见到这样的光景,舔着嘴唇警告道。
他妈的,这还不如不穿呢!瞧瞧那在臂膀上绷的紧紧的衣袖,那半遮半掩的前胸,那快要撑破布料钻出的褐色乳头……
冥枭动作僵了一下,下一刻却连头也不回,哗的一下扯下被子,用比之前还要快的速度刷刷两下,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二
吃早饭的时候,这样的情形几乎每隔两三天都要来上那么一次。一人吃的悠然随意,一人吃的跟完成任务一样,刻板无趣。芳芳来送酒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那黑衣男人吃饭的样子简直跟个木偶似地,嘴巴估计也就是机械的张合容纳粮食的仓库入口而已吧。。
再看看桌上。可都是各色精致吃食。毕竟是魔教中号称最能享受的左使钦点的菜色,至于这么委屈他吗?
方方不屑地撇撇嘴,把新加了料的酒让下人送到左使的酒窖中,一揽衣摆,坐在圆桌一端直接不走了。
芳芳就这样看着冥枭吃完早饭起身转身出门,再这样看着易醉懒洋洋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手中筷子再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就要起身也走人。
“喂!你干嘛去啊,给老娘坐下。”
芳芳姑娘一拍桌子,成功地叫回等级上其实比她高的一人之下一人平行万人之下的左使大人。
“呦大姐,有话快说啊,我还想去陪我家亲爱的晨练呢好不好。”
易醉佯装哭丧着脸,不甘不愿地坐下来。
“他又不是什么娇弱的小姑娘,练个武还要人在一旁看着?”
“这个……他的确不是小姑娘,可却是我的心肝宝贝啊。”
“得了得了,别恶心我了。”芳芳装出消化不良的神情来,“也没见人家把你当宝贝,你这上赶着倒贴还赔钱的家伙,以后不要说你是我们教的,让别人听去了还都以为我们跟你一个水平线上的,多丢人。”
“……就这么嫌弃我啊?”
易醉哭笑不得,转了转眼珠,忽然又叹了口气,“要是天弧和你一样也这样想就好了。”
“干嘛?”芳芳瞥他一眼。
“不用干活了啊。”易醉瞪大眼睛,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模样。“呵,白吃白喝白住,左使你想得太美了吧!”芳芳不屑道,“准备好后天一大早出发去奔命吧!”
“不是吧?!这差事真交给我了?”易醉一脸惊悚,“天弧肯定是不想在中原立足了。”
“……左使……”芳芳无奈。
“真的……我还在新婚蜜月期啊,只对和谐的床上运动有感觉。武功招式我都忘得一干二净,出去肯定也是给我大魔教丢脸的……”易醉一脸忧思。。
“你刚不是说要陪他去晨练的吗?”芳芳毫不犹豫地揭穿他的谎言,“你快去吧!回来时记得给我带点东西。”
将一张纸拍到易醉身上,一身火红的美艳美人大咧咧地抢先走了出去。院子里一侧,黑衣男人正在重复最简单的刀式,练得很是认真。
看着寡情的模样,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
不过,就算是听到了,想必蜜月期的分离什么的,对他来说也根本不值一提吧。
说不定还会因少了个缠人精而倍感轻松什么的哈。
芳芳看着他的侧影暗想。
面瘫什么的,自家教主就够看了,外来一只,不觉得有哪里好啊。
这边芳芳前脚刚走,易醉后脚就急急忙忙地赶过去陪练。其实说是陪练也不过是同一块地方上两人各练各的。冥枭一般会先做基础体能训练,单指俯卧撑什么的。然后再是最基本的刀法,也不觉厌倦,每日重复每日重复。最后再打坐冥想,修习内功,一坐通常小半个时辰。至于易醉,喜欢拿着精致无比的装饰用剑在房后的林子里飞来飞去,然后打坐半个时辰,然后就真正地陪练,陪在冥枭身边看他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