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雅忍不住有些紧张。
下一刻,只听“嘭”的一声响,贺初秋用力把球抽了回去。
球场外,唐家瑞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坐到一旁哄老婆开心。
周治深知自己闯了祸,各种吹捧夫妻两伉俪情深,甚至还不惜编纂周清雅已经订婚。
好一阵安慰后,林静恩这才抬起头,看着球场说:“他们打得真好,网球果然还是要看年轻人玩。”
唐家瑞:“哪有,老婆你水平比他们好多了,不信咱们上场试试看。”
周清雅不可能再上场,最后变成了贺初秋和葛轻舟一边,对面是唐家瑞和林静恩。
贺初秋和葛轻舟打了近二十分钟,停下时两人都有些喘气,比分葛轻舟略胜一筹,不清楚是不是放水。
葛轻舟看了眼贺初秋,不出汗不脸红,只有轻微的喘气,他笑了笑:“你没使出全力?”
贺初秋:“您好像也没有?”
葛轻舟朝球网走来:“希望下次可以让你用尽全力。”
贺初秋过去和他拍手:“彼此彼此。”
接下来,他们由对手变成了伙伴。
虽是初次合作,但双方水平都很高,就算有一点儿小失误也能彼此包容,配合很是默契,把唐家瑞、林静恩哄得开开心心。
另一边,寒曜年、顾明哲、蒋奕三人穿着运动服进场。
寒曜年运动服外罩了件黑色外套,遮住半个下巴,目光穿透铁丝网看向对面,不知在想什么。
顾明哲感觉自己是个傻逼,他竟然一直在撮合寒曜年和他前任!
他愤愤不平地拿起球拍:“老寒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给你报仇。”
“就你?”寒曜年看了他一眼,平静道,“你打不过他。”
“开什么玩笑,我三岁就开始挥球拍了!”顾明哲兴致勃勃走到隔壁。
半个小时后,哭着回来骂了句脏话:“妈的,贺初秋还是人吗?打了这么久体力还这么好?专吊我对角线。”
“早说你打不过他,”寒曜年丝毫不意外,“他大学时做过网球部的教练。”
顾明哲:“那你怎么没告诉我?”
寒曜年:“你问我了?”
“……”
“哎不对啊,”顾明哲回过神来,“你和贺初秋不是高中就分了吗?为什么你还知道他大学的事情?”
寒曜年:“……”
“你、你甚至还请他回家里吃烛光晚餐,和他一起过生日!”顾明哲幡然醒悟,恨铁不成钢道,“老寒你完了,你彻底被这个男人拿捏了!”
寒曜年:“想象力这么丰富,你不如去拍短剧。”
顾明哲:“你们甚至都让我去拍短剧!”
寒曜年:?
他们在谈什么?和他有关吗?
贺初秋坐在球场休息区,脚边摆着球拍,毛巾搭在头顶,目光透过缝隙频频往隔壁瞟。
刚才打球时他没收敛。
他确实有些生气了,顾明哲的敌意太明显。
寒曜年什么意思?被他拒绝后,特意让顾明哲过来羞辱他?
贺初秋闭上眼,扯过毛巾狠狠擦了把头发。
“要喝水吗?”葛轻舟递来一瓶电解质饮料。
“谢谢。”贺初秋接过喝了大半瓶,抬头时,跟前落下一道阴影。
寒曜年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他穿着件秋冬款紧身运动服,特殊设计把他身体勾勒得块垒分明,脖子侧面的拉链拉到下巴,配上他冷峻的五官,看起来非常禁欲。
寒曜年握着球拍,说:“不知是否有荣幸和贺先生打一场?”
贺初秋眸色沉了沉:“你要和我打?”
寒曜年:“不行?”
不愧是好兄弟。
他刚把顾明哲打回去,寒曜年就过来替他出头。
“可以。”贺初秋放下水瓶,声音冷了下来,“只是寒总腿伤,别怪我胜之不武。”
寒曜年:“不劳贺总监挂心,我腿伤早已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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