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川也很平静,“倾城,你有没有能力我清楚得很。我知道你还恨我们,看我们沦落到现在的地步你心里反而高兴——昨晚妈给你打电话道歉认错,你说不够诚意,那你说要我们怎么道歉你才觉得够诚意,才愿意出手帮帮家里?”
顾倾城:“怎样才够诚意应该是你们考虑的事,不该由我定义。”
顾柏川又沉默片刻,问:“听说如意还在想方设法陷害你?”
顾倾城嘴角勾笑,心里更是欢喜,但声音很随意:“她现在跟疯狗一样,已经丧失理智了。”
“倾城,如果我帮你对付如意,让她腹中孩子流产,你能不能负担爸的手术费用,把家里房子保住?”顾柏川终于说出这通电话的真正用意。
而这正是顾倾城的初衷。
但在电话里她不能承认。
以防顾柏川留有心眼,电话录音就麻烦了。
顾倾城不冷不热地一笑,好像事不关己,“你对付谁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我,我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小日子。”
顾柏川也淡淡笑了笑,“行,明白了。”
他知道倾城防备着他,不会在电话里公然承认。
但该做的他会去做。
到时候顾倾城若还有点良心,出手相助,那他就算被警察抓捕也认了。
可如果顾倾城依然见死不救,那他反正是要坐牢的,不差在坐牢前多拉一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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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电话,顾倾城给陆君尧了条微信,将这事简单说了。
中午吃饭时,陆君尧打电话过来。
“你确定他领会到你的意思了?”
“如果没有领会到,他不会打电话过来。”
顾倾城中午回了教师公寓,这会儿也正在吃午饭,身边没有其它人,她不必顾忌言辞,直言道:
“我感觉顾柏川很可能要亲自动手,就是不知道他会采取什么手段。顾如意现在肯定也恨顾家,她会不会上当也不好说。”
陆君尧在医院,周围有同事,有些话不好讲太透,只好交代:“你点到即止就行了,别留证据。这几天你尽量少去人多的地方,如果学校没什么事就回来家里呆着。”
“好,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另外,顾庭安的病我找人打听下,他是心脏瓣膜异常,伴随心律失常,需要做瓣膜置换,以及安装人工起搏器。这两个手术都属于心外科大手术,更何况他要合并治疗,到时需要心外科、心内科和电生理团队共同协作完成,手术费极其高昂就不说了,主要京城能做这台复杂大手术的医院只有两家,我们院是其中之一。”
顾倾城听不懂那些复杂的专业术语,但凭感觉也知道这个病确实很严重,很麻烦。
“难怪他们能拉下面子来找我们。”顾倾城这才恍悟。
“是的,不过他那病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顾庭安现在还在医院住着,住院费也欠着。”由此可见,顾家是真没钱了。
“行,我知道了,你忙吧。”
临挂电话时,陆君尧突然又想起一事,“对了,云墨今天上午转出icu了,但人还没苏醒。”
顾倾城眉心轻蹙,“什么意思?成植物人了吗?”
“如果再过一个月还是不能苏醒,临床上就可以判定成为植物人了。”
“那你姐……”
“又哭了一场,不过也已经接受了,毕竟事情生这么久,她早过了最痛苦的时候。”
顾倾城能理解陆丞琳的难处,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这种痛一辈子都无法愈合。
想着曾经那么积极向上又阳光的大少爷,如今沦落到这般悲惨的境地,顾倾城也不胜唏嘘。
————
前两日,陆君尧提交的孙家新罪证,果然又把孙家推上了风口浪尖。
本来孙家连连亏损,公司都已是艰难维持了。
现在负面新闻传出,孙家股票连续下跌,孙启源急得焦头烂额,又跟陆君尧联系。
陆君尧直接甩出孙家派人对付自己老婆的证据,把孙启源问得哑口无言。
等他回去质问孙尚骁才知,竟是儿子跟顾如意偷偷串通好的,拿钱买通了人去陷害顾倾城。
孙启源雷霆大怒,命人将孙尚骁跟顾如意软禁起来,并严禁外人跟他们接触。
每日除了送些吃的喝的,再没有其他交流了。
可孙尚骁的肾衰竭需要一周三次去医院做透析,他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连走路都需要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