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一如既往的纵容着时停的胡闹,柔声应道:“好。”
时停一进厨房,就被沈慈放进了椅子里,隔着一张中岛台,欣赏沈慈忙碌的背影。
天色还亮,夕阳才刚染红天际,沈慈动作娴熟地清洗蔬菜,拿刀处理肉类和鱼的时候,他的动作也没有减慢,处理完之后,他的双手干干净净,没有一道刀伤。
不管看多少次,时停都会惊讶。他很想站在沈慈的视角,切身体会沈慈是如何视物的。
可惜,他无法成为沈慈,也无法理解沈慈到底是如何视物的。
油烟机的声音盖过了时停的脚步声,腰被时停环住的时候,沈慈才发现时停站在了他背后,抱住了他。
时停仰起脑袋,下巴抵在沈慈肩上,温热的呼吸瞄准了沈慈的脖子与耳朵,他故意放慢了语速:“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沈慈握锅铲的手在颤抖,状似平静回答:“西区出现了两只怪物,有点棘手,才拖了那么长时间。”
这些事情时停早就知道,沈慈在与时停通话时,一五一十报告给了时停听,像个安抚独自在家的妻子的合格丈夫,为了不让时停担心或起疑,沈慈总是主动向时停汇报自己的行程,他对时停是忠诚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时停笑了笑:“你出差的时间太久了,我很想你。”
时停的话打消了沈慈的疑惑,也取悦到了沈慈。
沈慈将通红的耳朵袒露给时停看,侧过头,亲吻时停的额头:“我以后尽量减少出差的时间,一定多陪你。”
时停面上流露惊喜,笑容很快消失,犹豫道:“可以吗?”
沈慈承诺道:“只要你想,我就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
很奇怪的话,时停在池遂和司谌口中也听到过类似的话。
“但是,你还是得出去工作的对吧,你不能为了我辞去工作,只留在家陪着我,对吧!”
沈慈无奈一笑:“小时,我的身份不允许我那么任性,我如果突然要离开,许多工作无法交接,手底下的人都会乱的,而且,我得赚钱养你。”
“嗯。”时停抵着沈慈肩膀摩擦,懒懒应道。
沈慈无法看清时停的表情,他关掉火,转身面对时停。
时停没有他想象中的生气,面色十分平静。
沈慈不确定时停到底有没有生气,他想抚摸时停的面颊,又担心手上的油污会弄脏时停的脸,只能用干净的额头抵着时停的额头,柔声哄道:“小时,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我没有生气呀。”时停笑起来,“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用当真。”
他往后退开,从沈慈身上离开,推了推沈慈的手臂,催促道:“我饿了,你快点。”
沈慈闻言,暂时放下了这件事,转身继续炒菜。
……
时停的胃委屈了好几顿,沈慈说给时停补偿,就没有食言。
晚餐做了三菜一汤,全部都是时停最爱吃的。
吃饭期间,时停没有说过一句话,似乎饿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