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雩皱了皱眉,他前几日才给了沐政柏两百两银子,这没过几天就花完了,花得也太厉害了吧。
“咳咳,那你是不知道,最近碧春楼新来了一个花魁,那身段…”
“打住!”
沐政柏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唐明雩打断了,他也不在乎,只接着说:“要我说啊,你就是太克制了,有些时候就应当感受感受那种别样的美妙。”
“我感受不来。”
唐明雩有些嫌弃地看着沐政柏,要不是因为他是自己伴读,自己才懒得理他。
说是伴读,其实两人的关系很好,沐政柏挺多次都为唐明雩挡了事,而且他对唐明雩是真的自心眼里的好,并没有掺杂其他东西,所以两人的关系才会这么好,不然就凭着沐政柏这沾花惹草的性子,唐明雩是真的不大愿意和他呆在一块。
“我说殿下啊,您今年都这么大了,还不好好感受一下这幸福的感觉,实在是太亏了!”
沐政柏遗憾地摇了摇头,随即又笑着说:“您看看我就不一样了,我这快活的简直是神仙都羡慕。”
“但是你没有银子。”
唐明雩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句。
“殿下,不带你这样的…”
沐政柏一瞬间就绷不住了,怎么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啊!实在是太过分了!
“本王实话实说罢了。”
唐明雩轻轻地吹了吹茶杯散的热气,今天的茶不错,他爱喝。
“算了算了,反正您借不借吧!”
沐政柏也不想和他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碧春楼的姑娘还在等着他呢。
“可以借,但是又不想借。”
唐明雩放下茶杯看着他:“你不觉着这件事情有点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
沐政柏眨了眨眼睛,自己不就是去碧春楼玩一玩嘛?之前也有玩过啊。
“据我所知,你大哥如今在议亲吧?”
唐明雩在心头叹了口气,不过这是自己的好友,罢了罢了。
“是啊,他议亲与我有什么关系?”
沐政柏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自己那个不苟言笑的大哥实在无趣,每日不是在家中读书写字,便是与父亲一起商讨国事,约他出去也不出去,说是不爱去什么乱七八糟的聚会。
“原本是没什么关系的,但若是想要有关系的话,也可以有关系。”
唐明雩这话说的和绕口令一样,沐政柏微微蹙眉,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却又停在了原地。
“就是你想的那样。”
唐明雩看着他,轻笑着说:“你们议亲的可是一位郡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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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又如何?是大哥娶亲,我又…”
等等!沐政柏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大哥与郡主的事并不是板上钉钉,听说还有人盯着这门亲事,想着把自己大哥挤下去呢!
他们威远侯府是先帝特赐的候府,祖父是威远侯,去世之后便由爹爹世袭,如今这威远侯是自己爹爹,而世子爷则是自己的嫡亲大哥。
自己大哥沐政康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刚刚得了个工部侍郎的位置坐着,若是做得好,平调之后极有可能进入内阁。
不过此事还需要斡旋,他也只是听父亲提上了这么一嘴,显然是机会不大。
大哥今年已经二十了,尚未娶妻的原因便是他自己觉得心性不定,还不能够成家,而沐政柏早早便精通了床笫之事,觉得大哥这样和唐明雩一样,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就是两根木头!
再这么下去,父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抱上孙子呢!所以他才惦记着给沐政康娶妻。
恰好安庆郡主最近在择婿,说来这安庆郡主的身份其实也算是尊贵,这安庆郡主的生父乃是宗室中人,与陛下一同出行的时候为他挡了一刀,直接去了。
留下家中安庆郡主与她母亲两人,安庆郡主的父亲是个花心的,但分寸极好,不仅没有纳妾,外面也没有留种,故而安庆郡主便是他的独苗苗。
南安帝对安庆郡主心有愧疚和怜惜,便给她封了郡主之位,让她与众位皇子公主一起在上书房读书,还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她,也算是当做半个女儿疼着了。
所以她的亲事,陛下自然是上心的,几乎京都中大半的才俊都被陛下请到宫中去参加诗会了。
最后安庆郡主定了谁这便不得而知,只不过他看自己大哥回来的时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安静,或者应该不能说是安静,害羞?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