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肯定避之唯恐不及……楼聿堂其实是理解这种心情的,命都差点丢掉,哪会那么不知好歹?自己还知道要躲着那个姓邵的,叶昕安又不傻,要和自己划清界线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楼聿堂垂头丧气地坐在地板上,为自己黯淡无光的未来长吁短叹。
这次是真的被逼入绝境了,比上一次还要危险。不仅驭风堂内部有人会清算他,这些年来他身为楼展戎的军师,在驭风堂对外出击的时候没少出过阴险主意,道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他垮台,欲除之而后快。
这下是真的一垮到底了……楼聿堂抱着脑袋什么也听不见,耳边只回旋着两个字:完了。
他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天无绝人之路,即使是楼聿堂这样的斯文败类,老天爷也没把他赶尽杀绝——邵永琨,又是那个邵永琨,在关键时刻从天而降,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当然,那都是姓邵的沉浸于英雄主义之下所呈现出的感觉,对于被强行拖上车的楼聿堂而言,只会觉得他在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痛打自己这只倒霉的落水狗。
「你想干什么?放我下车!」楼聿堂被手铐铐着无法逃脱,竖起浑身的寒毛低吼:「畜生,我不会跟你去警局的!」
「谁要带你去那里啊?」邵永琨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语气有几分调侃,「当初不听我的劝告,现在得到教训了吧?」
楼聿堂无言以对,沮丧地缩回座位上,邵永琨看他那副哑巴吃黄莲的样子,忍不住开怀大笑,方向盘一转驶向他住的公寓方向。楼聿堂本来以为会被捉拿归案,没想到死条子手下留情,把自己直接带到他家里去。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楼聿堂还记得三年前在这房子里发生过什么,所以死活都不肯进电梯,在大厅里又踢又打、拼命挣扎,引来保全人员的注意:「邵警官,怎么了?」
邵永琨单手把楼聿堂制住,给了对方一个微笑,说:「他怀孕了,在害喜而已。」
一句话把所有人搞得一头雾水,楼聿堂也被吓傻了,一脸呆滞地被他拖进电梯,带回住所。
直到被丢到沙发上楼聿堂才回过神来,破口大骂:「姓邵的你这个混帐王八蛋,谁怀孕了?你还要临盆了呢!」
邵永琨双眼微眯,表情有些严厉地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地脱掉外套、扯开领带,慢慢解衬衫的扣子。楼聿堂脑袋里头敲响了警钟,从沙发上跳起来就跑,结果慌不择路,冲进了卧室。
里头的布置没什么变化,除了床单和窗帘换了颜色,一切依然熟悉得让他心悸。楼聿堂有些害怕地转过身来,战战兢兢地瞪着慢慢走近的邵永琨,牙齿打颤问:「你、你想干什么?还不快把手铐解开!」
真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他就知道这家伙把他带回来肯定没安好心,楼聿堂气得咬牙切齿,一记撩阴腿朝男人胯下踢去,打算让他断子绝孙。
这种贱招在邵永琨面前简直比小学生踢毽子还没杀伤力,他轻轻松松地向后错了一步,一手抓住楼聿堂的脚踝,把他掀到床上去。
然后,唇角绽开让人后背发凉的狰狞笑容,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
泰山压顶一般的压迫感终于压垮了楼聿堂的心理防线,让他在男人不动声色的逼迫中抓狂,拳打脚踢、毫无章法地攻击着对方。
手腕被铐得生疼,他打了半天不仅没给邵永琨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耗尽了体力之后,被男人像老鹰捉小鸡似地压制在床上,邵永琨低笑出声,说:「该说你勇气可嘉呢,还是自不量力?」
「畜生……」楼聿堂浑身发抖,一张斯文俊秀的脸白里泛红,眼中尽是悲愤和绝望,徒劳地挣扎着。
邵永琨满意地看着他屈辱而无奈的表情,掏出钥匙解开手铐,楼聿堂惊讶地张开嘴转头看他。不过希望的火花还没开始闪光就被男人无情地捻灭,邵永琨「卡嗒」一声把他的右手铐上床栏,把楼聿堂像拴猪一样拴在床上。
「混蛋!放开我!」楼聿堂嘶声吼叫,又惊又惧地瞪大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床里缩,仿佛受尽凌辱的小羔羊。这模样让邵永琨心情十分愉悦,俯下身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说:「又不是没跟我睡过,你装什么三贞九烈?」
是可忍,孰不可忍?楼聿堂气得脸色发青,想也没想就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他的左手虽然恢复了自由,但是由于长时间被铐着早已虚软发麻,使不上什么力气,连个掌印都没留下。但是这一巴掌对于邵永琨那种不可一世的男人来说,自尊上受的伤害远大于肉体。事实上楼聿堂一掌掴出就后悔了,老虎屁股摸不得,他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激怒邵永琨!?
男人眼中聚起火气预告着风暴来临,杀气腾腾的气势吓得楼聿堂动弹不得,只听见「嗤啦」一声,衣服已被撕开。邵永琨像一头冲出牢笼的饥饿野兽,粗鲁地扯去他的衣服,把他扒得一丝不挂。火热的双手游走全身,直接朝他臀间摸过去,双腿被大大地拉开,被拉抻的肌肉感到阵阵锐痛。楼聿堂哀叫一声,像条砧板上的鱼颤抖着腰部,在高高举起的屠刀下垂死挣扎。
邵永琨带着怒意的吻落在他的颈上,尖利的牙齿啃噬着肌肤,火热而疼痛。楼聿堂觉得自己会被他咬开动脉,一连串的啃咬滑到胸部,两边的乳头也未能幸免,被咬得又红又肿。
他咬紧牙关在男人身下瑟瑟发抖,完全没有快感只觉得恐惧。快要把他逼疯的恐惧,终于在邵永琨手指探入后穴的时候达到临界点,楼聿堂尊严扫地,失声尖叫:「不……求求你!别、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