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日这天,乔雨和顾峰接上文哥儿四人一起准时到了桃源镇的县衙。
堂上坐着的年青男子,气质儒雅,一身官府,看上去十分威严,正是桃源县的县令谢昶玉。
因为诉状是以文哥儿的名义写的。店里除了文哥以外,包括乔雨都在在证人席站着,等候宣召。徐愿和许宁也到了,和其他百姓一起站在衙门口围观。
文哥儿和三名闹事者都在堂下跪着。
谢昶玉淡淡地扫了一眼所有人,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四人一一报了自己的姓名籍贯和身份。
谢昶玉拿出三张供纸:“张三、李四、王五,这是你们三人的供词,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张三于三日前午时一刻,买了一碗小吃馆的吃食,回去之后就食物中毒,口吐白沫。李四、王五为兄弟去小吃馆门口讨要说法,却被店家与周围的百姓诬告,说你们三个是骗子。”
谢昶玉顿了顿,微笑着问:“是还是不是。”
三人立马磕头:“是是是!还请大人明鉴。”
乔雨皱眉,这三人闹事,那天那么多证人,人都被抓去牢房待了三日,怎么供词还敢这样写?难道,自己那么倒霉,这人模人样的县令是个狗官?!
谢昶玉笑意更深,再问:“你们三人确定吗?供词作假,藐视朝廷,最少也要判个徭役五年。”
李四,也就是那个瘦高个,立马磕头道:“大人!小人愿以性命担保,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谢昶玉:“很好!李文,你再复述一遍当日的情况。”
文哥儿气得咬牙,也顾不得紧张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复述了当时的经过。
文哥儿刚说完,李四就指着他大声说:“他说谎!他是想诬陷我们兄弟三人!”
“肃静!”谢昶玉喝道。
谢昶玉:“本官问你,你再说话。张三,你当日吃了那样食物之后中的毒?”
张三翘了翘嘴角:“回大人的话,吃的他们店里的木耳。”这是他们之前在牢里就说好的。
谢昶玉点点头又问:“李四,为何张三毒不送去医馆而是去小吃馆?”
李四额头有一点冒汗,他们之前没说要问这个啊。“是……我们是怕店家不承认,所以才去的。”
谢昶玉:“狗屁不通!”
乔雨一惊,没想到这句话会从堂堂县令的嘴里说出来,同时又一喜,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先前误会他了?
谢昶玉:“仵作,你来。告诉大家你查到的结果。”
年老的仵作上前一揖:“回大人,下官在李四家并未现任何毒物。小吃馆当天的吃食也未现任何异常。张三也无任何中毒迹象。”
谢昶玉一拍惊堂木。“传福满楼东家曹宇凡及其小厮曹原。”
众人面面相觑。
围观的人也开始小声议论。
“谁啊?什么情况?”
“福满楼没听说过啊?”
“我知道,我知道,是隔壁青源镇的大酒楼。和他什么关系啊?”
“青源镇?这小吃馆开在桃源镇,和他青源镇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