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漠的眼底划过一丝惊叹,连光彩也变得与方才不大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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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脑袋着盯着无限黑线膜拜大叔……拜托,你都快被人吃干抹净了,还管什么画不画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艺术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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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和独奏曲
官羽浔并不答他,再次环视了一圈周围,目光落在墙角上——那里摆着一把落了一层薄薄灰尘的小提琴。
“请问……我可以用它么?”
官羽浔此时的脸上似乎忘记了恐惧……甚至忘记了自己正赤着身体面对这一个企图侵犯他的男人——
一旦音乐的灵感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就忘记了周遭的一切……他就是这种人!
“恩,当然。”
蓝漠发现自己失态的瞬间收起了情绪,淡定的望着这个突然之间举止完全跳出他所能理解的男子,藏着自己的好奇,假装漠不关心的关注着对方的举动。
那把被他当做摆设的小提琴落在官羽浔的手里,仿佛重新获得了生命一般,连调音的过程都变得美妙起来。
当悠扬的旋律荡漾充满着整个房间时,蓝漠终于发现自己彻底的被震撼了!
心,如同被那音符所牵引、征服……和悲伤的乐曲一起沉沦下去……心底那个明明被他隐藏得很好的黑洞被打开了,顿时似乎完全敞露在外面……
钥匙和锁的接触!
……和官羽浔的感觉一样,在这一刻,他竟有一种心门被打开的感觉!
而官羽浔始终闭着眼睛,进入佳境。彻底融入音乐的他甚至可以忘记自己本身的存在,直到一曲终了……而蓝漠的视线却从没有离开过这张清瘦惨白又勾人心魄的脸。
……这个人弹钢琴的样子,他从好不容易从那家俱乐部搞到的录像带里见过,连一群人渣都被他的琴声所吸引……
可是没想到,现场的感觉会是如此的不同,竟然连自己都震撼到了这种地步,甚至跟着官羽浔忘乎所以起来……
“想不到你的小提琴也拉的这么出色。”
尽量保持着平淡不惊的语调,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被别人看穿心事。
并不回应他的真心赞美,而是轻手轻脚的把琴放回原处。
“只是爱好而已,这不重要。刚才那一曲是柴科夫斯基的‘悲歌’。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知道吗?——这就是理由。”官羽浔的目光却依旧逗留在那些画上,“在刚才离开地下的那所牢狱的时候,我在想……无论你是什么‘帝’也好,‘王’也罢,无论你是谁……究竟一个什么样的人会把那种地方建在自己的家里!做这种事的人,内心应该是极端孤独、寂寞、没有安全感的吧……虽然我不懂画,也许艺术是相同的吧——在这些画里,我看到了同样的悲伤。”
“你说……艺术是相通的?哈哈,看来炎那小子果然还差得很远!”
意味不明的话语间,蓝漠已经起身,向他一步一步靠过来。
不待官羽浔反应,整个人便牢牢的落入他的怀抱。
“你……”
虽然已经早有准备,可是经过这一段意外的插曲之后,官羽浔本能的紧张起来,想要挣脱,可是费尽力气只是让自己全身的痛楚和负担加重,蓝漠像棵不可撼动的大树一般没有丝毫的动摇。
“别乱动,就让我这样抱着——”
蓝漠单纯的将这个僵硬的身躯用在怀中,刚才的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这个男人真的是堕入凡尘的大天使,而不是那个软弱好欺负的大叔!
“告诉你一个秘密——这里是我的工作室,虽然时间很少,有空的时候我更喜欢躲在这里作图……这些是我画的——这件事连七绪和炎都不知道!谁也猜不到,我这个‘黑帮的帝王’也是做的心不甘情不愿!炎喜欢唱歌,而我喜欢画画,可惜只不过因为是长男,便不得不抗下家族所有的重担……我一直都很嫉妒那个臭小子!”
耳边传来蓝漠淡淡的喃呢,听上去和平日运筹帷幄的那个男人判若两人。
官羽浔的脸上写满了错愕:“所以你才处处跟炎过不去?”
话音未落,他便明显感到加注在身上的这股力气变大了,嘞的他喘不过起来。
“知道么?我现在更嫉妒他——因为那个什么都比不过我的小子,居然能够得到一个这样的你!”
“你错了!”官羽浔艰难的喘息着,却也无比的认真,“家人是用来相互心疼的,而不是用来攀比!说什么‘比不过你’……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昨天就不会出手帮我们!”
正如此时,为了羽浔和羽伶的话,无论是怎样的屈辱——他都会咬着牙隐忍过来!
“恩,我错了!”蓝漠突然把头从他的肩上抽离,此时才方显出霸道的视线直勾勾的锁住他的双眸,“所以,我改变主意了——原本只是看上你的身体,想要尝尝看,但是现在……我决定彻底把能说出这种话的你则占为己有!”
官羽浔的身体突然被横着抱起,一把丢在床上。
“你……别……唔呜……恩……”
睁着一双慌乱的眸子,还没明白过来——这个刚才还在正常说话的男人怎么就突如其来的化作了饿狼!
这个重重的身影就已经压上来!
颤抖的唇被狠狠的覆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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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漠帝居然不想当老大,想当画家……额,到底和炎炎是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