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抗拒,“别,我受不起。”
男人听成另外的意思,好商好量地说:“那我下次尽量轻点。”
她正要骂人,话锋一转,“你确定你能轻?”
“你别叫得那麽浪,应该可以。”
“。。。”
沈漫自知浪不过某个刚开荤的老男人,但也不会蠢到接受他的以身相许。
愉快的是他,累惨的是自己。
这桩买卖怎麽想都是亏。
*
虽说成功击退眼镜蛇,但基于这种动物的报复心,路权守在洞口一夜没睡,时不时瞥两眼熟睡的女人,脑子里晃过她手举火把英勇向前的画面,心底不禁生出几分敬佩。
她从来不是一个虚有其表的花瓶。
活得热烈张扬,却又不失善良和勇敢,明明向往自由,却甘愿为责任束缚脚步,藏在这副完美皮囊里的灵魂美得让人心动,叫他如何不爱?
这就是沈漫。
她接受你的保护。
她也可以保护你。
*
天刚蒙蒙亮,路权叫醒沈漫起床赶路,今天必须在太阳落山前抵达洪山。
昨夜的惊险仍然历历在目,沈漫宛如一只惊弓之鸟,路上不管遇到任何像蛇的东西都会死死抱住他的手臂。
他不讨厌这种条件反射的亲近,甚至还会在经过一些艰险路段时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
刚开始她反应激烈,一脚飞踢骂他占便宜,後来有几次险些被藤蔓绊倒,她便不再抗拒,乖乖任他牵着翻山越岭,逐渐适应他掌心的热度,莫名觉得心安。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指,他能感受到她的紧张,反手握住,用力包裹在手心。
忐忑不安的心逐渐归于平静。
她寻求保护时,他一直都在。
两人历经千辛万苦穿过沼泽地,下身完全被黑泥覆盖,衣服和脸上也未能幸免。
两人寻到一处小溪仔细清洗身上的泥痕,路权看她蹲在溪边用水擦脸,像极了趴在溪边喝水的小野猫。
他脱去上衣扔进溪水里洗净,随即拉过她的手腕扯到身前,神色专注的用沾了水的布料擦拭她身上的泥点,沉声道:“再往前走就是洪山,山里遍布雷区,还有无数个隐藏的毒品加工厂,如果你不想被炸成碎片或是被机关枪扫成马蜂窝,那就紧跟着我,不准乱跑,超过一米都不行。”
沈漫许久未见他严肃的样子,轻轻点头,“知道了。”
男人挑眉,“这麽听话?”
“一向如此。”
她迎着阳光,笑容明媚,“我得留着这条命回家,还有一群鲜嫩美味的小狼狗等着我宠幸。”
路权停下动作,黑瞳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冷的人毛骨悚然,“你再说一遍。”
沈漫咽了咽口水,第一反应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活人,实在没有动物也行。
“你干什麽,恐吓我啊?”
男人微笑,“你试试,看我是不是恐吓。”
惜命的她当然不会愚蠢到和他硬碰硬,毕竟这家夥疯起来就是一头吃人的怪物。
她擡头与之对视,唇瓣张了张,刚要说什麽,他忽然低头在她肩膀上狠咬了一口。
“嘶。。。痛。。。”沈漫吃痛地推开他,揉弄被咬疼的位置,“你有病吧?”
他没吱声,扯开衣服看了眼肩膀的牙痕,凑近吻了一下,黑着脸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停下,别扭地说:“我盖过章了,你别想跑。”
沈漫懵然地盯着某人倔强的背影,回过神後双手捂脸,笑得全身都在颤。
又来了。
幼稚又可爱的纯爱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