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沈漫恨不得跳起来质问,“那次皮卡生日,你明明亲口承认你有女朋友。”
“那是因为贺洵求我做戏给姜小梨看,想要她对我死心。”
“。。。”
这回轮到沈漫傻眼,心情似坐过山车从低谷飞跃高峰,泛着水光的黑瞳出奇明亮,“所以,你现在是单身?”
他不敢正视她的笑脸,萌生出一丝逃跑的冲动。
“让开,我要走了。”
沈漫当然不会准他逃走,特别是现在误会解除,她再无其他顾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使尽浑身解数哄好眼前这个傲娇的老男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想回答。”
她放下身段,用上必杀技夹子音,知道他最吃这一套,两手伸进西装外套,轻轻抱住他的腰。
他心头猛颤,呼吸全乱,“沈漫。。。”
女人温柔地抚摸他的後背,这段时间的思念化作一潭温水,融化在每一个字符里。
“回到只有一个人的家,你不会孤单吗?”
“不会。”
“我会。”她昂起头,嘴角勾起笑,紧闭的心扉完全开放,“我很想你,路权。”
男人眉眼微动,身体瞬间僵硬,他能清晰感受到心中的硬壳正在一点一点瓦解。
心高气傲的沈漫还是第一次主动找男人求和,视线只敢停留在凸起的喉结。
“分开的这段时间,我每天每时每分都在想你,我尝试过用工作麻痹对你的思念,但没有用,睡醒後还是会第一时间想到你。我知道我有很多问题,我也知道你包容我很多,相比你毫无保留的爱,我给你的实在太少了,难怪你会没有安全感,是我这个女朋友做得不够好,请你收下我迟来的道歉。”
“咳。”他震惊到不知该说什麽,再狠的话出口也变了调,“你说完了?”
“没说完,你还想听吗?”
路权既没推开她也没抱住她,双手贴着西裤紧握成拳,半天才蹦出一句,“随便。”
沈漫轻轻贴着他的胸口,久违的亲昵让她浑身充满力量,只有真实触碰到他的体温,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比想象中还要喜欢他。
“我15岁那年,我妈去世了,我爸跟我说,沈漫,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和身边的人。往後的这些年,我很听话把身边的人都照顾得很好,但我却忽略了最爱我的那一个,他明明那麽好,外貌身材棒,床上功夫佳,纯情又痴情,有时候我真的好想告诉妈妈,我特别幸运地遇见了眼里只有我的男人,他让我有一种家的感觉,他让我知道,原来我不需要做一个坚不可摧的女金刚,累了也不用强颜欢笑,只要我回头看,他就会出现在我身後,无条件地爱我的一切。”
说到这里,她鼻子酸了,浅浅的哭腔惹人怜惜。
这不是在作秀,每一个字都是她的真情实感。
“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
沈漫昂头看他,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其实我最想说的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路权,我离不开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这次我会认真听你的诉求,努力满足你对爱情所有的期待。”
他凝视着她眼里闪烁的微光,脑子一片空白,声线沉得吓人。
“我。。。”
“你不用马上回答,你可以考虑一下,明天再答复我。”
她承认她紧张到心跳加速,害怕他的回答不是自己想听的答案。
赤裸的双脚踮起,红唇停在分毫之间,她耗光了所有的勇气,临门一脚反倒退缩了。
“晚安,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果断抽身离开,跑去副驾驶拿上高跟鞋和小包,迈着急切的小碎步逃进单元楼,呆看着缓慢闭合的电梯门。
倏地,门再次打开,路权出现在外面,单手撑着墙,直勾勾地盯着她。
“现在说晚安是不是说得太早?”
沈漫看着他傻笑,“那我改成,早安或者午安。”
只需一个简单的对视,未出口的答案化作一股暖风吹进她的心底。
他人高马大地闯进电梯,解开外套纽扣,她扑上去跳到他的身上,缠住了不放手,宛如一条捕捉到猎物的蛇。
他近乎粗暴地吻住她,把人抱起来抵在镜面猛亲。
因为没有按楼层,电梯半天没有动静。
男人重重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问:“几楼?”
“13。”
他腾出一只手摁下按键,上升的路畅通无阻,等到了13楼,他边吻边抱着她走出电梯,顺着她的指引来到右边的那间房。
刚进屋他便急不可耐地把她放下抵在门後,裙子拉链在後,他用牙齿咬下一半。。。
“路权哥哥。。。”
沈漫妖娆的扭身看他,笑得春心荡漾,“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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