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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珞琪也顾不得许多,眼里心里全是自己的丈夫云纵,于是挺身向前道:“爹爹,不知道爹爹想知道的,可是此物?”

说罢从怀里取出了三弟焕信遗落在枕云阁的那块儿玉佩。

16但是相思莫相负

“珞琪!”丈夫厉声喝止,但妻子的招供已经是棋落无悔。

公公杨焯廷震惊的目光瞪视着儿子云纵。

颤抖着手接过珞琪手中那块儿玉佩在手里仔细端详片刻,杨焯廷面露痛苦神情。

三公子焕信是云纵的异母兄弟,二姨太所生,自幼被过继给了云纵的生母大太太当嫡子抚养。

这都是因为大太太所生焕豪、焕儒二子是孪生兄弟,孩子出生恰逢杨焯廷的当家长兄,前任龙城总督杨耀廷过了天命之年都没有子嗣,就强行过继了四弟杨焯廷的长子焕豪给他做儿子。却不想云纵的孪生二弟焕儒六岁早夭,杨焯廷的正房再无子嗣,二姨太生的小焕信就被大太太抱去抚养,也是为给孩子个好的名份。

三弟焕信自幼儒雅机敏、能言善辩,被杨焯廷当做四房的继承人调教,颇为看重。

珞琪偷看一眼神情肃穆的公公,心想公公做梦都不敢想他倚重的三公子焕信竟然干出如此衣冠禽兽的不齿之行。

珞琪知道公公疼爱三弟焕信,焕信头脑精明,杨家的账务店铺多是三弟帮忙经营打点,平日在杨家颇有些恃宠而骄,对云纵这位大哥都带了轻慢。

几次公公和丈夫云纵间的矛盾都是三弟在从中作梗挑拨,因此珞琪对三弟颇是厌烦,只是丈夫却一味指责是她妇人之心狭隘多疑。此次珞琪并不是公报私仇,只是觉得丈夫为了这个没良心的三弟如此付出不值得。

孔夫子尚且主张“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而非“以德报怨”,更何况她殷珞琪和丈夫并非圣贤。

“好!好!甚好!皆是杨家的孝子贤孙!”杨焯廷牙缝中挤出的字一字一顿。

珞琪偷眼看丈夫,云纵面带羞愧难堪,却不敢提起裤子,只是叩头道:“大人,珞琪她不过是在人去楼空后,于枕云阁内寻到此物。儿子愚见,此玉虽为三弟腰间之物,遗落在枕云阁,只能推断三弟足迹曾去过枕云阁,却不足以证明三弟当晚就在枕云阁行那苟且之事!”

珞琪纳罕地望着丈夫,那枕云阁内的情景,丈夫比她看得多,连她都看清了三弟的面孔,如何丈夫仍在为三弟遮掩。

珞琪暗自埋怨丈蛘媸呛?浚???娜裱叟乱丫?冻鏊?诔痘眩?袷撬?羌妇溲杂锓笱芫湍苊苫旃?兀?

又是几声冷笑,公公喝了声:“来人!去把几位少爷都喊来,逐个拷打!”

管家跑进来应了声,目光停留在跪伏在地的杨云纵身上片刻,转身离去。

珞琪比丈夫更为慌张,公公为了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竟是无所不用其极。

“爹爹容禀,媳妇看得真真切切的,是三弟从枕云阁出来。”珞琪索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见所闻一一如实叙说,几次丈夫欲插言,都被公公一个严厉的眼色制止。

待听罢珞琪的陈述,杨焯廷才吩咐少爷们不必过来,仍逼问珞琪确认道:“你听得是,焕信他在喊‘姨娘’?”

珞琪点头。

“可曾说是哪位‘姨娘’?”

珞琪道:“媳妇没曾听到,也未曾看到。媳妇不敢有半句欺瞒。那女人嬉笑声很弱,且出门时一袭黑色披风周身裹得严密,难以辨认。后因四妈妈承认她在枕云阁遭调戏,媳妇才信口说了那些话敷衍,也是怕家丑外扬。”

杨焯廷将玉佩揣入怀中,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长子,目光中满是失望,拂袖而去。

珞琪尾随了公公送出几步,待公公出了院门,珞琪才慌忙跑回书房。

丈夫仍是一动不动地跪在冰凉的地上,头触着地砖,人却是不言不语。

珞琪知道丈夫的痛苦和羞愤,并不多问,只是默默帮他提起裤子,指尖小心地抚弄那一道道乌青色的肿痕肌肉,丈夫的身体一阵痛苦抽搐。公公平日看似羸弱,出手竟然如此之重。这怕是这些年回到杨家以来,公公第一次较真地亲自责打丈夫云纵这个长子。珞琪的小手在丈夫臀间轻揉,那臀肉冰凉。

“疼吗?回房吧,人家给你拿些烧酒来揉。”珞琪低声安慰道,“被爹爹打的,不羞。”

丈夫直起身,手伸到后面推开她的小手,自行提了裤子起身,没有看她一眼。

珞琪自知此刻不宜多做解释,便转去卧房寻药酒,待回转到书房,门却被关上,灯也熄掉,黑魆魆一片。

珞琪想他是在赌气,轻扣了几下房门也没人应答,稍一用力,门竟然虚掩,丈夫不知去了哪里。

珞琪一时间慌了神,莫不是丈夫心有不甘,追了公公的脚步而去,那厚德堂前岂不是又有出大戏要开锣。

也顾不得许多,珞琪慌着要向院外去,却被闻讯出来的它妈妈和碧痕拦阻。

公公讯问的事,珞琪自然不便同下人们多嘴,她原本不是长舌妇,况且这些丑事传出去徒增笑柄。

它妈妈是知道老爷过来,只是不知道大少爷又为何事触怒了老爷挨打,嘴里埋怨了云纵越大越是不懂事理,边吩咐忠儿去找寻大少爷回来。

回到房中,珞琪坐在床边愣神,回味今晚一场场暴雨惊风般的闹剧。

碧痕凑在她身边低声问:“小姐,姑爷被老爷打得狠吗?”

珞琪瞟了眼碧痕,碧痕怯怯的目光中含着娇羞,掩不住对大少爷的关切。

人尚未过门,心已经在丈夫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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