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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珞琪惊愕地立在原地,丈夫早已跪下,扯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快谢罪。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公公勃然大怒。

“大人息怒!”杨云纵抬脸正欲解释,就见父亲抡起的巴掌快近他面颊时止住了。跺脚叹息骂道:“孽畜!忘八!辱没祖宗!”

也不知是嫌胭脂污了手,还是不忍在儿媳面前抽儿子的耳光。

杨焯廷在原地逡巡了怒视儿子云纵,一把扯下他头上的大沿西式妇女阳帽,发辫散落在肩,指了他的鼻子,又挥了拳头捶自己的胸,痛不欲生地样子。

珞琪慌忙解释道:“爹爹息怒,都是媳妇同官人戏耍,是媳妇的不是。”

杨云纵却垂头满面羞红道:“大人恕罪,儿子同媳妇打赌输掉,不想爽诺,故此”

“爹爹,不过是儿媳同官人嬉戏,就去外面走了一圈,无人知晓。”珞琪还欲辩解,丈夫扯扯她的衣襟,示意她少言,并低声道:“去请家法来!”

珞琪心惊,疑惑地望了丈夫一眼,公公已经一掀供案台布,拎出一桶,水花四溅,桶中立有十余根藤条。

珞琪更是胆颤,偷眼看丈夫,丈夫的脸色已经土青。眼前的情势,公爹不知在此守株待兔多时了?

“不知廉耻的畜生!还穿了这妇人裙衫丢尽祖宗的脸!还不快快脱掉!”

父亲一声怒喝,云纵跪伏在地忙起身要去更衣,不想妻子珞琪跪下时压住他的裙摆,起身过猛竟然扑倒在地,露出西洋大摆裙子下一双毛茸茸肌肉健实的腿,更有甚者是那紧包臀到腿的肉粉色底裤。

杨焯廷气得牙关发颤,指了儿子云纵半晌骂不出一个字,痛心疾首。

抄起带水的藤条,向儿子身上抽去,只听得藤鞭抽肉发出的脆响,不见公公骂人的声音。

杨云纵蜷缩在地,嘴里不住告罪,不停地说着:“大人息怒!儿子混帐!”

杨焯廷泄愤般抽打了一阵,从桶中又抽出两根藤鞭,指着儿子那红得像猴屁股一般的脸,抡鞭抽去。

珞琪慌得喊了声“爹爹”,扑过去,丈夫却一把扑压她在身下,那鞭子抽在背上。

“哧啦”一声响,裹在丈夫身上的裙子被撑裂开,珞琪心疼地“哎呀!”一声惨叫,却见丈夫的后背展露。

“跪好!”杨焯廷大喝一声,杨云纵跪伏在地,将裙摆掀起摞于腰间,父亲手中藤鞭挂风抽下,粉色的底裤紧包的臀上露出点点血红。

杨焯廷恨得牙根发痒,骂道:“还不把这丢人现眼的淫荡破布扒掉!”藤鞭在臀上狠抽几下。

杨云纵慌得扒下那底裤,臀上紫色鞭痕纵横,微渗血珠。

珞琪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不过一时间戏弄丈夫,小夫妻取闹,竟然害得丈夫夏楚加身。

杨焯廷骂道:“想当女人是吗?”

一鞭子撩去,疼得云纵缩成一团呻吟。

珞琪慌得扑过去抱了他,哭着求公公道:“爹爹,都是媳妇的不是,饶了官人吧。”

“忘乎所以的畜生,耍些小伎俩做成一星半点事,就飘飘然想升天了!还不快去把衣裳换上?等了去二门受打不成!”

杨云纵慌张地应了声“谢大人教训!”

转身溜去屏风后更衣。

大门一响,杨焯廷怫然而去。

珞琪蹑手蹑脚跑去屏风后,丈夫杨云纵慌得拿起一件衫子掩了身子道:“出去!”

“爹爹走了,让人家看看,可伤得厉害?”

珞琪偷笑着过来,悔恨道:“如何就被爹爹得知了?若早是知道爹爹出现在这里,就拿了衣衫在外面换好再回来了。”

丈夫抬起脸,一脸胭脂和了汗已经变花,珞琪逗得噗哧笑出声,笑得揉了肚子道:“加上这屏风上的美人,便是‘九美图’了。”

44等闲平地起风波

这是一条僻静的夹道,是祠堂和宅院间的一条通道,通过夹道,可以去到荒置的院子和客房返回到她们夫妻的院落。

两面高高地火墙上湿漉漉起了斑驳的青苔,潮泞的坑洼积水的青石板路笔直地延长向前方。

珞琪搀扶紧咬了唇的丈夫一瘸一拐地蹒跚前行,对枕云阁那场意外仍觉得心有余悸。

两眼含泪,珞琪放缓脚步,丈夫却依旧持着节奏平缓的步子前行。

衣襟被妻子抓住,杨云纵停步,缓缓回头。见妻子侧着头,俏丽的面颊上满是泪,那双泪眼如雨落春水湖般的涟漪片片荡散。

嘴角淡出笑意,双目温和地望着珞琪,没有丝毫责怪。

珞琪更是内疚,眼泪倏然垂下,哽咽地嘤咛道:“吉哥哥……”

宽大粗糙的手掌在脸颊拂过,带走了那一抹凄雨。

“值了,若非娘子,怎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洋人马戏?”

丈夫洗去铅华还回本来男儿英伟面目的脸上带了几分忧郁,却极力扮出安然的笑容。

珞琪悲噎难言,贴在丈夫宽阔的胸膛上,追悔道:“都是琪儿任性害了吉哥哥。”

丈夫摸着她的头如哄劝当年那个小妹妹:“做错事领罚是应该的,大人是一家之主,家有家规,一视同仁。”

珞琪忍住悲声,泪眼朦胧望着丈夫问:“吉哥哥,琪儿就是不甚明白。爹爹因何对哥哥如此冷情?”

屈了食指勾勾妻子的鼻头,杨云纵调笑道:“儿子不打不成材,老话如是。为夫如此出类拔萃之人中翘楚,怕平日也没个闪失留做籍口供家大人一抖严威。偏巧被他撞上,教训几下也成全他一份记挂。”

珞琪哑然失笑,没想到丈夫在如此境况下还能有心情调侃。丈夫既然都不介意,她自然也不便多说显得挑拨他们父子,只是心中对公爹栽赃丈夫的种种劣迹耿耿于怀,反感厌恶的神色躲不过丈夫锐利的目光,推她靠在湿潮的墙根边低声道:“琪儿,人家也想同你双宿双飞,像那日在山谷的时光,只有我二人不须在乎旁的。可人各有命,身在这片屋檐下,迈出这铁门槛的脚步何其沉重?先缓缓,待老祖宗过了寿诞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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