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假条——”
“是我。”
陈清抿唇,“谢谢。”
“举手之劳。”他解开外套,披在她肩上,“你总是习惯一个人出门吗。”
“我没有家长。”
严柏青一顿。
“我是孤儿。”陈清没遮掩,“舍友陪我来的。”
他并未表露出任何,刚张嘴,不远处有人叫喊。
“陈清!”袁卉气喘吁吁。
严柏青咽下嘴边的话,礼貌点头。
“您好。”袁卉错愕,随即看向一旁,“负责人回去了,没见着你,我找了半天。”
“没事,碰到一位熟人。走吧。”
“衣服我帮你带出来了,先换。”
陈清环顾四周,找洗手间。
她不想回去。
严柏青思忖片刻,引她俩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又极为妥帖地叫来一名女工作人员,交代她在门口守着,自己去了宴会厅。
陈清将演出服换下,袁卉帮她装好琴,“刚才那位,是严先生吧?”
“嗯。”
“你和他认识?”
“算是吧。”
“听说他给学校捐了不少,隔壁宿舍的偷偷拍了照片,真人更帅啊!”
陈清没吭声,收拾好东西,拜托门口的工作人员交给乐团。
半分钟前,她收到连卓的信息,通知她今晚回公寓。
袁卉得回学校,两人在地铁站分开。
陈清在客厅沙发上坐到后半夜,手机嗡嗡震动。
蒋璟言的电话。
“来地库。”他挂断。
陈清如一具行尸走肉,他怎么说,她怎么做。
地下二层,男人背倚车门,掌心的火光烧进他眼底。
她双脚提不上力气,慢吞吞走到车旁。
“严柏青,怎么认识的。”
“在罗家见过一面。”
蒋璟言腮骨颤动,沉默着逼视。
她识相补充,“后来又见过几次。”
“今天是你要求,还是他主动。”
陈清看着他,“重要吗,陶小姐有人帮,别人不能帮我吗。”
那双眼中含着讨伐,委屈比休息室里那一幕更浓重,勾得蒋璟言莫名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