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祯难以为情。
“有件事,朕不敢告诉你,闭口不谈,已瞒几十载。”
方之玄惑问。
“何事?”
顾孟祯细致讲述。
“铜事台,有一条密道……”
听罢,方之玄作态恍然。
“原来,一众皇子皇女,皆非皇兄亲生。”
“包括蔓儿一双儿女吗?”
顾孟祯应声。
“对。”
方之玄简单感慨一句。
“难怪,皇兄总有气话,说他们不是你的孩子,臣弟愚然未想,那些居然都是实话。”
顾孟祯龙眸,染一抹憎恨。
“朕,决计不为顾族那帮乌合之众,延续香火。”
“他们不配。”
他目意,一转柔情。
“朕亦不能对不住画儿。”
“朕曾立誓,为画儿,守住身节。”
方之玄表露景仰之色。
“皇兄深情,臣弟顶礼膜拜。”
“这些事,至关重要,皇兄何故瞒我?”
顾孟祯腼颜,羞惭一叹。
“唉,说来愧心。”
“旧年,朕承诺过你,真心对待冷蔓,不怀利用之意。”
“怪朕食言。”
“朕唯恐你,责问为何负情,不肯原谅朕,是故,不敢告诉你。”
“另者,朕也怕你,得知冷蔓寂寂一人,痴痴求爱,弃妻子于不顾。”
“思来想去,朕无奈瞒下。”
“而今,见你终于放下冷蔓,朕才敢道出实情。”
方之玄词气旦旦。
“皇兄,小看臣弟。”
“我岂会为了一己私情,抛弃妻子,怨怼兄长?”
“儿时玩伴,友情固然可贵,但,经过这些年相处,臣弟已然认清她的品性。”
“如皇兄良言劝告,她那种人,愉兴玩玩便罢,不适合寄予真心。”
顾孟祯欣喜。
“贤弟如此懂事,朕之幸也。”
方之玄收起敬意,负气倨傲。
“此等密事,皇兄应当早说。”
“臣弟误以为,皇子皇女皆是自家爱侄,百般忍让,千般疼爱。皇兄子女,漫漫之多,臣弟一个个疼惜,处处小心翼翼,深怕有所偏颇,着实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