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
孩子还未生下来,人却死了。
“这位大人,还请告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嫔娘娘不是有了身孕吗?那皇嗣呢?”
太监微微叹气,“唉,皇嗣也没了,德妃娘娘便是觉得云嫔太过可怜,所以才让奴才过来说一声,此事啊,倒和宋县主脱不了干系……”
宫里的太监尖着嗓子传完话,陈老夫人便直挺挺倒在了太师椅上。
太医施针灌药,折腾到三更天才见她悠悠转醒。
"孽障。。。。。。"老夫人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床帐,“我宋家怎会生出这等祸害!”
陈氏跪在床前抹泪,“母亲莫要动怒,那丫头自打从戎狄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变了个人?”老夫人冷笑一声,“她根本就不是人!是来讨债的厉鬼!”
陈氏泪水往下掉,“可怜我那妹妹,年纪轻轻,就一尸两命。宋清欢回府竟然未曾告诉我们。”
“她是心虚!哪敢告诉我们?”陈老夫人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原本满头黑发,倒也看不出多大,但经过这事,鬓间头发竟全白了。
她猛地抓住陈氏手腕,“去,把明珠叫来。”
宋明珠提着裙摆匆匆赶来,还未开口,老夫人已将一个青瓷小瓶塞进她手中,“两日我的寿宴,你亲自去请那孽障。”
“祖母。。。。。。”宋明珠攥紧瓷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孙女明白。”
次日清晨,陈氏带着宋明珠踏入鹿鸣居。
宋清欢正倚在廊下喂雀儿,闻言头也不抬,“滚。”
“清欢,”陈氏强压着厌恶,“你外祖母大寿,总该。。。。。。”
“外祖母?”宋清欢轻笑一声,“前几日,是谁说这丫头死在戎狄才好?”
陈氏脸色骤变,宋明珠却上前一步,“姐姐何必如此绝情?外祖母过寿,你就不想见见。。。。。。”
“啪!”
宋清欢反手一记耳光,打得宋明珠踉跄后退,“你也配叫我姐姐?”
她指尖轻抚过宋明珠红肿的脸颊,“你这脸恢复的倒是快,原本肿得像猪似的,现在竟消下去一点。”
宋明珠瞳孔骤缩,陈氏已尖叫着扑上来,“你敢打明珠!”
寒衣长剑出鞘三寸,剑光映出陈氏扭曲的面容。
宋清欢转身回房,“告诉老夫人,她的寿宴,我自会备一份大礼。不过,我不会参加的。”
“真是做了孽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陈氏被寒衣的剑挡着不敢向前。
宋明珠扶住陈氏,“娘,反正话已经带到了。”
宋明珠眼中掩藏着疑惑,昨天陆予墨应该见到宋清欢了,可是怎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呢?
是夜。
鹿鸣居内,宋清欢用完晚膳,珠儿便为她泡了一杯茶。
“小姐,今天永安街陆予墨出了件丑闻。”
宋清欢接过那杯茶,抿了一口,“什么丑闻?”
珠儿噗嗤笑出声,“陆予墨晨时从青楼跑出来,那脸上都是红印子,一路跑回家都没发现红印子,大街上的人都看到了,都说他是死了老婆后开始流连烟花柳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