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那个男人的表情在我问为什么的时候松动了一下。
只要有反应,就有办法。
“既然我们暂时都出不去,可以跟我说说你,你们之前都生了什么事情吗?”我态度软和了一点:“告诉我,好吗?”
我闭上了眼睛,试图和眼前这个鬼建立共感。
这次我终于感觉到了他的记忆。
再次睁开眼睛,我现自己躺在一片稻田里,炽热的太阳光照在了我的身上,晒得我的皮肤都隐隐作痛。
耳朵嗡嗡作响,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身上虚脱地不像话,手脚简直像棉花一样无力,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等到五感落实,我才感觉到周围是有人的。
“爸爸!爸爸!”
是两个稚嫩的声音,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在叫我爸爸。
有了上次变成男人的经历,我这次已经能很快就代入角色了。
脑海里多了一些记忆。
现在是年,“我”现在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有三个孩子,除了面前站着的这两个,还有一个儿子正在襁褓中。
妻子孩子加上父母,一家一共六口人。
“我”的父母已经o多岁,但是生活能自理,也有一把子力气可以帮衬着,所以这个小家庭原本也能算经营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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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这里今年大旱。
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下雨了,河水的水位都下降了不少。
田里面的庄稼缺水,男人心急如焚,但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也只能从更远的地方找水源一点点运过来。
男人就是在田里劳作的时候晕倒的。
长时间的体力劳动,酷热的天气,生活的重担让这个男人不堪重负,晕倒在了田里。
这已经不是这个男人第一次晕倒了。
家里有嗷嗷待哺的小孩,还有已经年迈的老人,如果田里的收成再出现问题,一家人恐怕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家里。
老婆因为缺乏营养,已经产不出什么奶水了,最小的儿子因为没有奶吃,在家里饿得哇哇大哭。
“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有心无力是什么样的感觉。
其实我还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去外地打工,不过,如果去城里当一个农民工,就没有办法照看家里的孩子和老人,田里的地也多半要荒废掉,所以我一直在纠结。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
“张胜家的,村里来了不少外地人,说是要招矿工,待遇还挺好的,你去不去?”
因为干旱,田里的收成不稳定,所以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开始另谋出路了。说话的是我们隔壁的邻居,和我家里的情况差不多。
以前碰到这种情况我是会拒绝的,但是这次我没有急着拒绝。
邻居见我还在犹豫,顿时急了。
“张胜家的,你还在犹豫啥呢,那个矿山就在我们村子附近,村里大部分的壮丁都去了,要是去迟了,那里人招满了,你们该怎么度过这个灾年呀!”
我喃喃,像是一个巨大的惊喜砸到我的头上,还有些不敢相信:“这附近,有矿山吗?”
“有的呀!就是前不久有几个科学家拿着好多仪器来,你还记得不?那几个专家说我们这里有砂土矿,现在这不就有老板承包了要开,刚好就近在我们这里招矿工了么!”
我……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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