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洄的指腹陷入碎发间,骂他出尔反尔。齐溯深陷杳然幽径,把她的怨怼撞得细碎。
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婉转:「你放我下来。」
他终是耐不住她的求饶,让她着陆。
他将她翻过身去,细细的黑色系带什麽也挡不住,他倾身覆上:「你好像很喜欢这棵树。」
红色的叶脉白天夜晚都很美,人总是会为美好而有生命力的事物折腰。
身後的热量不容忽视,她指尖蜷缩,听见他说:
「站稳。」
*
清晨,阳光从缝隙照进来,扰人清梦,江洄以手掩面,试图挡一挡光线。
迷糊间,她拍了拍身边的人:「你怎麽不把窗帘关好?」
「不是你想看树的吗?」
「你少冤枉人!」
明明是他大晚上的把人掳到窗边的。
齐溯侧躺着,知道光线太亮影响她睡觉,他往上挪了挪,把她的脸按到胸前,帮她遮住光:「睡吧。」
这还怎麽睡?江洄挣扎着拍他,却见自己手腕上绑着的黑色丝带,又重新埋进他怀里。
齐溯顺势搂紧她:「怎麽了?」
她彻底醒了,把抓起他的一只手左右查看,又跟自己的手对比着。
「你的手也好看。」
齐溯也被闹没了睡意,裹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
他拨弄着她手腕上的丝带。
昨晚睡得急,只匆匆解放她的双手,把泪眼朦胧的她带到怀里哄睡。
经过一晚上,丝带此刻还好好的缠绕在皓腕上。
齐溯看得心动,咬着丝带缓缓解开。
然後,他想起什麽:「这裙子是Noya送你的?」
想起Noya的暗示,江洄耳朵发烫:「嗯。」
「还有别的款式吗?」
江洄霎时羞愤:「齐溯!」
「怎麽办,好像被你发现了我的真面目。」齐溯揽过她的腰身,下巴靠在她头顶胡乱地蹭着,「江洄,我本性就是这样一个人,一直带着一张虚假的面具,久到我自己都以为值得被你爱。」
「我是爱你的,齐溯。」
他摩挲着她肩上的红痕:「我跟我母亲其实很不一样。像你说的,她温柔勇敢坚定。而我,其实内心很阴暗。我想报复,想破坏,厌烦这个世界的大部分。甚至最近,我发现我总是想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我的所有不堪都被约束着,你没有看见过。如果不是我母亲引导我,规训我,我或许真的会走入歧途。江洄,你会害怕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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