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抿住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越是想镇定,方才的遭遇就越是历历在目。
眼泪控制不住地要滚下来的时候,她微微仰起脸,用手背重重地擦自己的下巴,一下又一下,越来越用力。
直到下巴都被她自己擦掉了一层皮,她才慢慢停下来,人也冷静地差不多了。
她本想直接离开的,可她记得那男人说过,傅行野药劲儿正上来……
她猜不到他们给他下了什么药,又有什么目的,可一想到傅行野之前就是莫名其妙地受了重伤才被她救了,这次可能因为眼睛看不见又被人暗算、正在遭受不可挽回的痛苦,她就迈不动腿了。
聂长欢正犹豫着,忽然听见楼道上方传来男人低沉狂躁的声音:“都给我滚上来!死丫头敢算计我!敢让她跑掉你们就别来见我了!”
聂长欢腿一软,将指尖狠狠地掐进掌心后,她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呼吸。
……
同一酒店不同楼层的包厢内。
白修手里晃着一杯红酒,偏过头来轻声问傅行野:“眼睛不舒服了?”
傅行野按压着自己的眉心,觉得脑袋重的厉害,话都不想说。
白修看了眼闹哄哄的包厢和那些娇笑着的个个女人,自己都觉得挺吵的,一边抬手叫侍应生过来一边跟傅行野说:“今晚这场应酬必不可少,要进一步探听老楚的行踪,还有两个关键的人没到,我已经让成釜和焰川分别去接了,你先回房休息,我留下来跟他们耗。”
“抱歉啊各位,傅公子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休息,我接着陪大家喝。”白修意思意思地抿了一口,一直看着侍应生扶着傅行野出了包厢,才重新坐下来。
他隐隐觉得有哪里奇怪,但刚好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摇曳着诱人的腰臀线朝他走过来,白修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这位美人,咱们是不是见过?”
……
傅行野被侍应生送回房间后,立刻打发侍应生走了。
自从眼睛看不见后,他在日常生活中也不是没有因为视力原因受过伤,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喜有人在一旁照顾他。
他原本以为是包厢里太吵,所以自己才有头重脚轻的反应,毕竟上次火灾时的爆炸,让他有过轻微脑震荡。
他今晚的所有出行吃喝都是经过了白修的手的,所以压根没想过自己会被暗算。
可这会儿他躺在沙发上,浑身开始不正常地燥热,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起身就去摸自己的手机。
只不过他的手指刚碰到手机边缘,手机便被人先一步拿走了。
他眉峰一凛,骤然坐直身体,但他一时动作过猛,顿觉头晕目眩,连呼吸都隐隐有些困难。
他单手撑着身体跌坐在沙发里。
他眼神骤冷,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不管你是谁,趁现在,赶紧滚!”
聂薇站在沙发后面,捏着他的手机没敢出声。听到那个“滚”字,她多少还有些无地自容。不过已经走到这一步,颜面和自尊都早已被她踩碎在脚下了。
再次算计傅行野,她不是没有想过后果,但她在聂家已经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殊死一搏。
而且傅行野作为有名的纨绔公子哥,既然常常流连声色场所,那么在药物的催化下,遇到投怀送抱的,多半也会顺水推舟。
所以今晚她不惜亲自联系秦叔,安排缜密,势必要一举成功。
她是几乎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只要今晚事成,事后她随便透漏一点消息出去,傅行野就势必会跟她捆在一起。傅行野就算再绝情,到时候都得顾忌她。
毕竟,傅行野不要面子,傅家还得要。
只是现在傅行野的衣服都还好好穿着,聂薇谨慎地没有出声。
而且她看了眼傅行野的样子,有点后怕:本来那药的正常剂量是一包,她怕傅行野太难控制,直接倒了两包。
她现在有点担心剂量太多,傅行野会出事。
她紧张地抿了抿唇,还是大着胆子靠近傅行野,在他额头上摸了摸。
很烫。
她还没来得及将手缩回去,傅行野骤然拽住了她的手腕,可他浑身酸软灼热,随即就脱了力,任由女人从他掌心抽走了手腕。
他的手跌落在沙发上,所有的意识都渐渐不受控制地游走,最后全部被药驱使着往一个点上去,渴望,根本控制不住那来自男人原始本能的渴望。
因为药的作用,他能感觉到自己急需要解决,一中即将要被冲爆的感觉让他焦灼、焦躁难忍。
聂薇双手捏着傅行野的手机贴在自己急促起伏的胸口,视线不断流转,最后她脚尖一绷,一边解开自己的裙子一边朝瘫软在沙发上的傅行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