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与你如此针锋相对下去,北辰砚,我们可否予对方些许信任,好好将日子过下去,何必非要互相折磨,恶语相向呢?”
北辰砚定定看着林思棠,胸口仿佛有一滩湖水,正来回翻滚击打着他心口,时而轻柔,时而粗暴。
“只怕觉得折磨的人,只有你自己。”
此话,似嘲似讽,又带着丝丝不甘。
“我再最后问你一次。”北辰砚墨眸紧锁着林思棠,“你确定要与我好好过日子,你心里当真放下了姜玄祁?”
这是他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再相信她。
“不论你问多少遍,我都从未想过能离开北王府,至于姜玄祁,不管当初还是如今,除却了那纸婚约,他于我,什么都不是。”
二人四目相对,屋中气氛有些凝滞。
良久,北辰砚才倏地一笑,“没想过能离开北王府,是因为你知晓你走不了,而并非是不想。”
此话,林思棠不予反驳,因为确实如此,“若是可以选择,哪个青葱年华的女子会愿意搭上一生,成为你们的政务博弈。”
“可我从未觉得娶你,是搭上了一生。”北辰砚这话说的声音极小,林思棠都没能听的真切。
“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若再有下次,我真的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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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棠一笑,“好,不过我也有一点要提醒你。”
“说。”
“看好了你的北王府,莫再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又传信进来,免的到时什么屎盆子都扣我头上,有口说不清。”林思棠语气不好。
只要牵扯那些破事,北辰砚都归咎于她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罪责,狗皮膏药一样粘在她身上,甩都甩不掉。
“你放心,从今往后,任何人的手,都伸不进我们的墨香居。”
我们~林思棠扯唇一笑,此般日子,倒也是不错的!
北辰砚,确实是一个有担当,值得托付一生的男子,情情爱爱于她太过缥缈,毕竟过日子,全靠良心与教养,北王府的教养,就很好。
林思棠以为,他护她,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却不知,若非她是他的妻子,早在来青州的路上,她怕是已成为青州地界的一缕亡魂。
“少夫人,该用晚饭了。”知书叩了叩门提醒。
林思棠看向北辰砚,“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厨房加上。”
北辰砚压着上扬的嘴角,“都好,就平素你爱吃的那些就成。”
林思棠点头笑笑,“那我们吃饭吧。”
北辰砚应了一声,朝林思棠伸出手,林思棠微怔,他说,“扶我。”
“……又不是七老八十。”林思棠小声嘟囔,却还是伸手握住他的手一同去了外间。
知书看着二人牵着手出来,先是愣了愣,转瞬化开了开心,快摆好碗筷就退了出去。
二人净了手坐下,北辰砚看着桌上饭菜,基本都是偏甜口的,勉强几道不甜的,看着就十分辛辣。
“怎么,可是不合你胃口?”
北辰砚按按眉心,“没有,吃饭吧。”
甜也好,辣也好,不想以后孤零零在书房用饭,就必须要合胃口。
只是他极少吃甜,尤其是这等甜得腻的菜色。
林思棠见他就夹了几筷子辛辣些的菜,就知他不爱甜食。
“公子。”阿守叩了叩门,“有要事。”
北辰砚放下筷子,对林思棠说,“你先吃,不用等我。”
“好。”林思棠点头。
北辰砚起身出去,阿守不知说了什么,二人就快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知书。”林思棠轻唤一声。
知书快步进屋,“姑娘。”
“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口味清淡些的菜色,送去书房。”
知书往桌上瞟了一眼,应声去了。
林思棠吃了几口也放下了筷子,想着若是能一直如此平平淡淡,相安无事的过下去,也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