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她家的时候,王叔已经提前在门口候着了。
一位老红花棍郎,没见到主家平安回来,他肯定睡不了觉。
这次王叔见到我们下车,眼里再也没出现以前那种白菜被猪拱了的纠结与愤懑,反而非常谦逊。
王叔脸带欣喜:“大小姐、苏先生,汇报一下情况。”
“黄门鬼市十五人身受难以动弹重伤、八人不同程度轻伤,鬼市里所有的交易黄册、几省盗墓流派与黄门签的生死契约、昂贵鉴定仪器以及一应陈设摆布,全部被毁。王郎那边轻伤二人,影青阁这边轻伤三人,全部送进了医院及时处理,现在都回家了。”
陆岑音问道:“奖金发了没有?”
王叔回道:“全发了。”
陆岑音说道:“这是陆家天大的好事,今晚参与人员,再翻一倍奖金。”
王叔点头答应。
尔后。
他又将头转向了我,可能以为我还有什么交待。
我也没什么好交待的,就说道:“王叔,辛苦了。”
王叔回道:“大小姐、苏先生,请早点休息。”
我和陆岑音进了屋子。
刚进屋子,我立马警告陆岑音:“今晚不许拉伸!”
陆岑音闻言,一阵娇笑:“不拉了呀,你现在可是伤病员,我不能让你加重伤势。”
两人分别洗好了澡。
陆岑音说道:“我给你敷药吧,你腿上伤口太长了,有些地方自己勾不着。”
我也没客气,回道好。
刀伤直接从大腿正面一直延深到了后方,虽然现在已经没血了,但因为之前胡院长缝了针,看起来确实触目惊心。
陆岑音打开了刺鼻药味的罐子,转身递给了我那个牙胶套。
我寻思自己什么没经历过。
以前九儿姐训练我的手段,生不如死的时候多了去。
当我受不了咬牙哀嚎的时候,九儿姐还在一旁还略带戏谑地哼唱着郑智化《水手》里面的歌词: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哥们现在还用得着这个?
我对陆岑音说道:“应该不要这东西,丢了吧。”
陆岑音闻言,皱眉问道:“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
结果。
这丫头也狠。
她转身将牙胶套丢进了卫生间垃圾桶,还嘴角上扬地对我说道:“苏尘先生,今晚让本姑娘看一看你的英雄本色!”
事实证明。
我大意了。
陆岑音俯下身子,纤手轻轻柔柔地给我涂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