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戏台子下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那些座位上都放着一具纸人,刻着名字,他们找到属于自己的纸人,雾气钻进去,纸人便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晃眼看去,纸人已经不再是纸人了,而是一个个穿着寿衣的吴家村先人,坐在那里正在摇头晃脑地听戏呢。
这一幕要是胆小的看着,只怕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
而阴戏班子毕竟是吃这碗饭的,即便看到了恐怖的景象,也得咬着牙,面不改色地继续唱下去。
能唱阴戏的,怎么可能没几把刷子呢?
这些先人们有的已经死了很多年,脸上的皮肉都腐烂了。
有的刚死,还很新鲜。
譬如吴婶。
他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台上戏班子唱戏,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吴秋秋则是在暗处,目光锁定了那个叫吴云伟的小孩。
那就是村长的儿子。
孩子还保留生前的模样,并不恐怖,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听着戏一脸的兴奋之色。
村长说得没错,这孩子很喜欢听戏。
全场就数他听得最认真。
而在不远处,村长的身影悄悄出现。
村长不敢听阴戏,便用纸巾把耳朵塞得很紧很紧。
他也看着自己儿子的模样。
他手里第一次没有拿着烟枪,而是抱着一块牌位。
仔细看,牌位两边都刻了字。
一边是吴云伟,一边却是吴松的孩子鑫鑫。
“娃儿,老汉儿终于又看到你咯。”
村长看着儿子,老泪纵横。
已经记不得多少次梦到儿子了,每次在梦里,儿子的面容都是模糊不清的。
终于,十八年了,他再次看到儿子清晰的脸。
“你等着,老汉一定让你复活,这样就可以一直陪着你了。”
村长喃喃自语。
说完,擦了擦眼泪,抱着牌位离开了戏台子。
他再次来到吴松家门口。
在吴松家门口到插了三炷香,又用黑猫血糊住了门神的眼睛。
然后把双面牌位摆在门口,点上了蜡烛。
“砰砰砰。”
他敲门。
吴松媳妇来开门。
开门瞬间,一股阴风顿时卷进了院中。
“谁啊?”
吴松媳妇看外面并没有人,不由得往前走了几步。
“啪嗒!”
她一脚踢倒了牌位。
待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吴松媳妇瞬间面无人色。
那居然是鑫鑫的牌位。
谁这么恶毒,给一个五岁孩子立牌位?
房间里,鑫鑫突然发出来刺耳的尖叫声。
“鑫鑫!”
吴松媳妇顾不上关门,赶紧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