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玺没回祁东园,他给凌靖轩打了个电话。
两人约在祖宅大门口碰头。
凌靖轩亲自开车接上祁玉玺,问:“郗琰钰跟你说什么了?”
祁玉玺不耐烦地说:“还能说什么。老生常谈。
他们一个个觉得对不起我,根本不管我需不需要。
哪怕我是孤儿,我也不可怜!”
凌靖轩停车,解开安全带。
搂住小爱人,凌靖轩亲吻他。
“对,我们家安安不可怜。
他们总觉得对不起你,是他们迫切地想和你拥有正常的亲子关系。
郗家主,想听你叫他‘爸爸’;
祁橘红,想听你说你不怪她。
只是他们与你分离了o年,不是两年。
时间无法重来,有的事更不能强求。
时间长了,他们会明白的。
中午吃饱了吗?”
“没有!”
放开祁玉玺,凌靖轩系好安全带,问:
“想吃什么?”
“烤鸭。今晚不回去了。”
“你大舅、二舅他们明天过来。”
“明天早上再回来。”
“行。”
凌靖轩动汽车,带小爱人去吃烤鸭。
这边,郗琰钰回到“玉安园”。
祁橘红没有在整理行李,而是坐在床边,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另一手里是一张照片。
郗琰钰敲了敲门,祁橘红慌乱地抬头。
在看到是郗琰钰时,她急忙擦掉脸上的泪水。
郗琰钰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的内容。
祁橘红主动说:“这是安安,出生后,我带他去照相馆照的。”
郗琰钰挨着祁橘红坐下,从她手里抽过照片,说:
“安安的性子像我。
性情冷,却又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停顿了良久,郗琰钰再次开口:“橘红,从现在开始,你要开始养生。
我也会想办法延长你的寿命。
或许终其一生,我们也等不到安安叫我们一声‘爸、妈’。
但我们要尽可能的,有更长的时间陪伴他。
这是我们早就该做,却都没做的。”
祁橘红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急忙擦掉。
郗琰钰把她搂进怀里:“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最大的错误,是我。
等这次我和安安闭关出来,你和我去一趟英国。
我们正式登记结婚。
你是否介意,我们的结合不会有隆重的婚礼?
我只想你做我郗琰钰的妻子,而不是郗家家主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