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探马斥候上取得的优势,王瑾前进的很顺利。
联军探马不敢靠近,摸不清大军精准的动向,三州联军不会轻易进行伏击,袭扰后方。
只能以逸待劳的等着镇南军靠近,再伺机反击。
对于联军这看似很怂的举动,实则是最稳健的选择。
大军团作战,只要不犯错,那么就不会酿成大祸,拼的不是奇谋妙计,而是看谁能露出的破绽更少。
双方都是久经沙场考验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诡计根本没用。
这种数十万人交锋的战争,拼的就是硬实力,谁的兵马更强,谁的装备更精良,谁的粮草更多,相互放血,谁先撑不住,谁败了。
随着距离拒马河愈的近,联军开始进行整军,准备在拒马河岸和王瑾碰一碰。
镇南军能过河,就有了站得住脚的机会,可以确保粮草辎重的输送不会时刻面临被劫掠袭扰的风险。
同时也有了一个稳定的营地,三州联军驻扎之地是城,里面有稳定的水源。
而镇南军得拿下拒马河这条活水,才能满足大军每日的消耗。
几十万人需要用的水,可不是几个井和小溪能供给的。
所以今日冀州的第一战,就是水源之战。
正当又是一天行军结束时,王瑾刚进入搭建起来的营帐,顾言也走了进来。
“王爷,探马来报,有几个很有意思的异族,他们活捉了一个,想给您带来看看。”
“哦?那就带来看看。”
不一会儿,两名幽州义骑,带着一个浑身血污,手臂上还插着一支羽箭的的身影走了进来。
“王爷,这伙探马与其余几波不一样,很凶悍!但是武备却很差,有些奇怪。”
看着那人的型,王瑾眉心一皱,很明显不是匈人。
“听的懂人话吗?”
那人不说话,只是瞪着一双血红的眸子狠狠地看向王瑾。
吉勒通阿没想到,自会在自裁时被一箭射穿手臂,慢了一步便被活捉。
自问勇武过人的他,现在品尝到了被俘虏活捉的屈辱。
虽然听的懂这个晋人贵族的话,但是吉勒通阿没打算开口回应。
作为异族,他没少受晋人的白眼,他知道晋人都看不起他们,视他们如猪狗,如今被活捉,左左右都要死,不如死得硬气一些,才不会低声下气的乞活。
看着这个倔强的异族,王瑾摸了摸下巴。
“不愿意开口?”
“是不是觉得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想做个硬汉去死?”
吉勒通阿冷哼一声,没有言语,算是默认了王瑾的说法。
对于他这种顽固的姿态,王瑾却并没有生气。
“看你那样子,也没少遭罪,我也不想再往你身上招呼酷刑。”
“我问你些事,你如实回答,我放你回去,我们晋人之间的战争,你个蛮夷一个月几两俸禄啊,还在这拼上命了?”
王瑾这话说的吉勒通阿脸色一僵,这话确实说到他的痛处了。
别说几两俸禄,上战场了,连些像样的甲胄都没给过他们几件。
这让他不怎么聪明的脑子活泛了一下,是啊,也没得你们多少好处,我干嘛非得死守秘密?遭那酷刑加身的罪?
“你你问吧!我都说,给我个痛快的就行。”
想明白了的吉勒通阿吐出了几个有些生涩拗口的字。
“你叫什么?”
“我叫吉勒通阿,按你们的话的意思是是英俊!”
“嗯?”
王瑾闻言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庞,这名起的,倒也算合适,长的浓眉大眼的,还真不算丑,尤其是和一些异族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