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温矜怀和姜眠待在他们专属的二人等候室,看着玻璃窗外一架一架腾空而起的飞机,都显得格外沉默。
“楚渺是什么意思?”
姜眠盯着手中那盘酒心巧克力,始终想不明白。
“她人不来,却无缘无故给了一盒酒心巧克力,难道有什么寓意吗?”
温矜怀不语,瞳孔里倒映着窗外的景色。
今天的火烧云格外刚烈,红的像血一样,铺在正面天空,灼的人眼睛有些不适应,可又偏偏吸引人。
久久没有听见回音,姜眠抬头看向对面的温矜怀,现他正望着窗外出神,于是她也顺势看过去。
红成一片的天,像鲜艳欲滴的血。
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都不再说话,沉默萦绕着两个人,让两个人的气氛跌入了从未有过的冰点。
一直到登机的时间,温矜怀才主动牵起她的手。
“走了,眠眠。”
姜眠立马跟了上去,看着他略微沉重的表情,暗暗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小小的计划落在了他的胸口。
这一班的头等舱只有姜眠和温矜怀,显得周围更加安静,也顺便给他俩留了足够的双人空间。
姜眠轻轻捏着手中的杯子,望着杯子里微微荡漾的果汁,偷瞄了身边近乎完美的男人好几眼,才试探性开口。
“矜怀,我好像没有听你聊过你的父母。”
听见父母两个字,温矜怀侧过脸微微垂下眼眸看着身边的小姑娘:“眠眠你好奇我的父母吗?”
“嗯,从未听过。”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很乐意听。”
“好。”
本以为温矜怀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接着,温矜怀伸出一只胳膊,将身边的小姑娘揽入怀中,磁性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了过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离开了。”
这第一句话,便是天崩开局。
姜眠原本还无比期待,像只眼睛放光的小猫,但在听见这句开场白以后,肩膀瞬间耷拉了下去,眼里只剩下心疼。
“笨。”温矜怀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浓浓爱意,用鼻尖轻蹭了她一下,“那个时候我年纪很小,不知道什么叫分离的悲痛。”
“那…”姜眠眼珠转了转。
“别担心,即便我长大了,也没有太深的感受…”
他的声音逐渐飘向很远的地方,远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候,温矜怀刚刚五岁,父母并没有跟他过生日。
因为温父说:“作为温家的长孙,也作为温家最有潜力成为继承人的你,必须要成长为一个独立自强的男人,温家的天,早晚有一天会全部压在你的身上,你不能奢望任何人帮助你,也不要在任何人身上寄托希望,所以,生日节日这些没意义的东西,就不用过了,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学习怎么社交,怎么搭建人脉,怎么以利换利。”
那是生日当天,温父蹲在他的面前,按着他的肩膀,一脸认真的讲的。
他比普通孩子早慧,听得懂温父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并不能完全参透他话里更深层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