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清欢先告退了。”
靖安侯府。
“予墨哥哥,我实在承受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死的。”宋明珠靠在陆予墨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
陆予墨看着她肿胀的脸颊,心疼不已,握住了宋明珠的手,“明珠,是我不好,若非是我爱慕你,或许她也不至于那么疯魔。”
“予墨哥哥,你帮我去求求清欢姐姐吧,我觉得她还是喜欢你的,只是气你我二人的事情。”宋明珠低垂的双眸射出最浓密的恶意。
陆予墨看她虚脱的样子,便只剩下了怜惜,无论她说什么都恨不得答应。
“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想你……”
一道闪电划过了黑夜的长空,雨水拍打着瓦片。
马车停在靖安侯府门口,宋清欢急匆匆地下了马车,珠儿给她撑开了油纸伞。
从院落里的走廊回鹿鸣居,势必要经过凉亭。
一个人影挡住了去路。
宋清欢一阵心烦,又是他。
陆予墨眼神忧郁地看着宋清欢,“清欢。”
“你又想干嘛?丧服之期应该还未满吧?”
“清欢,是我错了,我知道你在生我气,但我现在已经明白过来,我心悦的是你。”陆予墨伸出手,露出掌心的荷包,那是曾经宋清欢绣给他的。
宋清欢轻蔑地看了一眼那荷包,随手将之拿过。
陆予墨眼中一阵欣喜,明珠果然说得不错,只是简单的哄哄,她便……
只见荷包直接被狠狠地扔在地上,沾染了脏黑的淤泥。
“这荷包已经是十年前的旧物了,让宋明珠重新给你绣一个吧。”
“清欢,你……”
“别再叫我清欢!陆予墨,你我早就没什么关系了,你一个外男,还不赶紧从宋府滚出去,我知道你心疼宋明珠,别过来恶心我。”宋清欢一脸的厌弃。
她转身离开。
陆予墨要追上去,一把长剑横在他面前。
寒衣拦住了他的去路,“滚。”
陆予墨还是不肯退,剑光四射,陆予墨倒在地上。
陆予墨的衣襟被雨水浸透,狼狈地蜷在鹿鸣居院角的青石板上。
他仰头望着紧闭的雕花木门,嘶声喊道:“清欢!你从前待我并非如此绝情!”
门内寂静无声,宋清欢早就离开。
寒衣抱剑倚在廊柱下,冷眼扫过陆予墨被揍得青紫的嘴角,“陆公子,县主说了——若想发情,出门左转便是南风馆。”
她指尖轻弹剑鞘,寒光映出陆予墨扭曲的面容,“再敢纠缠,下一剑断的可不是肋骨。”
“你们宋家女子,果然都是毒妇!”陆予墨突然暴起,沾满泥泞的手抓向门环,“明珠被你们害得生不如死,你好恶毒的心肠……”
话音未落,玄铁剑鞘已重重砸在他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