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咬牙,身上的煞气浓烈到几乎化不开。
“你最好祈祷,别被我抓住把柄,不然……”
他抻抻被弄皱的袖口,掀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危险弥漫。
“我一定弄死他。”
话落,转身,带着一批人离开。
被控住许久的戴娆立刻跑到江栖身边。
骂骂咧咧地检查着她身上的伤。
“秦砚他是疯了吗?怎么能把你掐成这样!”
要不是怕人过来,她早就报警了。
但她也确实没想到,秦砚会真的对江栖动手。
在她的印象里,秦砚不管气成什么样,也只会把气往别的东西上撒。
根本不会动江栖一下。
“天呐!你这手腕……待会儿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戴娆絮絮叨叨,江栖就是没反应。
直到戴娆捏她手腕一下,她才疼得回神。
“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什么呆呢?”
戴娆瞪她,但眼神里都是关切。
江栖抚摸着右手手腕上被烙上的深深掐痕,恍惚道:
“我在想,他的左手……”
“左手?”
戴娆问完就反应过来。
十岁那年,秦砚接江栖回京城过年。
不慎卷入封家内斗,两人被悍匪掳到山里。
几天几夜后,悍匪得到消息,要杀了江栖,同归于尽。
是秦砚拼死挣扎,才给封家换来宝贵的营救时间。
可就在警方赶到的前一秒。
一把刀直直朝着江栖心口扎去。
江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幕。
惊魂未定之际,是秦砚整个被扎穿的左手。
他本可以成为一个很厉害的钢琴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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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师,准备好了吗?快到你的戏份了。”
副导演进来催。
但顾及江栖今天状态不好,他还是放柔了语气。
而且,要不是男主拉胯,好好的日戏,怎么会熬到晚上?
搞得大家只能临时调整拍摄顺序。
平白多加一倍工作量。
“嗯。”
江栖从剧本里抬头,本就精致的小脸,上了妆,更是一颦一笑都惹人心醉。
哪怕副导演不吃她这一款,也忍不住有些心动。
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刚说话了。
说了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