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傅家三房也都住在一起,但同在一个屋檐下,总会有矛盾。
谢帆不耐烦,便把他们都分出去自立门户。
后来傅云炲没了,便只剩下两位老人,还有一些在老宅帮佣的人。
“好多茶花。”
主院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茶花,如今正是盛开的季节,特别美。
傅西烬神色淡淡,点了下头。
“傅云炲喜欢茶花。”
越苏一路走到主院,不经意问起的很多细节,结果都和傅云炲有关。
四合院很大,处处都是他生活过的痕迹。
“那你呢?你住哪个院子?”
傅西烬捏捏她的手心,“我不住这边。”
越苏不解,“不住这边,就没有你的院子吗?”
傅家三房都搬出去了,他们的院子也还留着。
傅云炲已经过世多年,他住的院子原封不动。
唯有傅西烬,连一间房都没有?
“我不住这里,自然不需要。”
越苏沉默下来,对这里的一切,兴趣消散了不少。
她这才重新审视傅家错综复杂的关系。
如果傅云炲还在,傅西烬此刻兴许还在部队,在不知名的地方,完成着不能对外说的秘密任务。
在孤独的岁月中,燃烧着热血,奔赴信仰。
傅西烬不是他们最疼爱的孙子,只是因为傅云炲不在了,他成了他们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那些浮于表面的关心和纵容,有多少是源于爱,又有多少是源于愧疚?
答案显而易见。
燕城步入秋冬后,天气晴朗,几乎没有下过雨。
她抬头望着蓝天,“我们明天去爬长城吧。”
秋天的长城,也很漂亮。
傅西烬牵着她的手,莞尔。
“回头爬不上去,还得我背你。”
越苏勾着唇角,“这回我们坐缆车上去吧。”
他们在四合院中慢悠悠转着,忽而看到谢帆折返回来。
“你们走得忒慢,要要以为你们走丢了,让我回来找。”
越苏眸光微闪,“我在找傅西烬的院子呢,才知道原来这里没有他住的地方啊。”
谢帆忍俊不禁,哪里会听不出她话中的责怪埋怨。
还说不喜欢呢,这么点小事就忙不迭护上了。
“谁说没有的?主院旁边有个月亮门,进去就是阿烬住的。但他从未在老宅留宿过,院子收拾好后,就没人住过,一直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