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除了古家老爷就没有其他人了吗?」绾东又问。
冬冬:「没有哦,古老板是个怪人,四十多岁既不取妻也不纳妾,有人说他是身体不行,但我看古老板那身体硬朗着呢,有时还能见到他搬东西卸货什麽的。我家公子几月前还说古老板这人连去楼子听小曲都不去,更不喜欢附和於人,今年竟然想到要搞花灯呢。」
「……」绾东点点头,如此说来古老板想到搞花灯一事也是蹊跷。
这种脾性之人是做何生意又是如何发家?四十多岁的富户为何无妻儿?
「古老板的父辈也是营北人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进营北城的时候古老板就在营北城了,感觉古老板在营北少说也得二十年吧。」冬冬张嘴打了一个哈欠,「梅大夫我有点困了,你也早些睡吧。」
*
绾东回房的路上又想。
古家安排放灯的人有十几个,实际去帮忙放灯的人只有三个护卫,程耶应该是在场的,一定还有其他人在场。
城楼那块只有一座楼是允许百姓上去的,其他的只要买通一下守城的人就行了。
古家帮忙放灯的三个护卫都是在古家看院十几年的。
三个人抬着花灯,花灯底下点燃巨大的蜡烛,等花灯的膨胀起来,还得将花灯从城楼上推出去。
花灯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那些人难道没有感觉吗?
*
次日,绾东去城郊三里河酒馆见叶捕快,去了之後方知叶捕快被邱忱派去办事了,而邱忱在此处等他。
「邱大人。」绾东笑道,这邱忱是邱捕头的兄长,看着却比邱捕头年轻好多也英俊好多。
「梅大夫。」邱忱一笑间收了扇子。
「邱大人是想和我说案子的事吗?」
「梅大夫是墨大人的朋友也是墨大人的仵作,这些话我就直说了,这个案子很棘手。」说完邱忱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往外走。
绾东立刻明白,跟着站起来。
两人往三里河方向走去,路上邱忱说:「这个事应当就是古家乾的。」
「……」绾东知道这人大胆,却不晓得这人如此大胆,既然怀疑是古家所为为何还敢手收古家的银子。
「古家放花灯的护卫被收买了问不出话,古老板背後有官府撑腰迫我不敢深查,甚至我的人连古家後院都进不去,能反覆查的就只有并无一人失踪的古家奴仆。」邱忱语气中带着薄怒。
「我生家性命都在营北,此案我明知他是凶手但不敢再查,还请梅大夫给我指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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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二,三里河官衙的邱捕头终於查到一人失踪,这人是两年前花灯师父程耶收过的学徒,半年前学成後回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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