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刘建设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我辛辛苦苦在外打工,你却在家……”
他猛地将酒瓶摔在地上,碎片四溅,酒香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何玉芳吓得尖叫一声,瘫坐在地上。
“滚!给我滚出去!”刘建设指着门口,怒吼道。
何玉芳不敢再说什么,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她跑出院子,在夜色中漫无目的地奔跑着,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王大锤站在不远处,看着何玉芳狼狈逃窜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燃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
“刘建设,你以为你赢了吗?”王大锤喃喃自语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清晨,王大锤提着一篮子鸡蛋,敲响了刘家的门……
清晨的四合院,阳光透过老槐树,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空气里弥漫着被夜露润过的清新,却掺杂着些许紧张的气息。
刘建设家的门“咚咚”地响了两下,随后是王大锤带着点玩味的声音:“嫂子,建设,开门啊,我给你们送些鸡蛋过来。”
屋里,何玉芳缩在墙角,脸色惨白,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正在穿外套的刘建设。“他怎么又来了?”她的声音带着丝颤抖。
刘建设狠狠地拉了拉外套,眉头拧得死紧,声音冷得像地下冰窖。“不用管他,让他爱等就等。刘家没空招待这种人。”他显然还在为昨晚的事窝火,脚下踢散了地上的酒瓶碎片。
门外却没什么耽搁,“吱呀”一声,王大锤自己推开了门,大步迈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半新不旧的竹篮,里面赫然是一篮子白壳鸡蛋。他目光一扫,就看见四处狼藉的地面,还有躲在角落的何玉芳。
“哟——”他拖长了调子,目光意味深长地转向刘建设,“早上起来挺热闹啊,建设,昨晚是不是喝高了?”
刘建设抬眼瞧着他,脸色黑得快滴出墨来。“你到底想干嘛?多管闲事不是你的强项吗?”
王大锤不怒反笑,语气里多了一分假意的关心:“哎呀,建设,说话别这么冲嘛。你瞧,今儿嫂子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他说着把篮子往桌上一放,顺便靠近何玉芳两步,满脸关切,“嫂子,要不我帮你找个大夫看看?”
何玉芳抓紧了身上的衣服,下意识地往后缩,眼中尽是害怕。她紧抿着嘴,没有做声。
“滚远点!”刘建设终于爆,猛地站起身大吼,像头被逼急的困兽,“别他妈在这阴阳怪气的!”
王大锤不慌不忙退了半步,摊开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哎呦,火气挺大啊,建设。我这可是好心,没别的意思。”他目光却像毒蛇一样盯着何玉芳,一闪即逝的笑意让人浑身毛。
他随手从篮子里捏起一颗鸡蛋,掂了掂:“好吧,看样子我真是多管闲事了。那我这些鸡蛋就送你们补补身子,不用谢。”说完,笑着拍了拍刘建设的肩膀,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门“砰”地关上,刘建设眼中燃烧的火焰却仍未熄灭。他站在原地,用力砸了一拳墙壁,恨恨地低吼着:“这个混蛋!”
何玉芳低着头,不敢言语,只觉得四肢冰冷,同时又手足无措地想开口劝一劝。但就在此时,地上的木板一声脆响,被刘建设失控的余力踏出一条裂缝,清晰得仿佛要将空气也撕开。
四合院里再次归于寂静,只剩下外头几声清脆的鸟鸣声,可这静谧中却暗藏着更深的波澜。
而此刻,走出大门的王大锤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冲着一个拐角处淡淡说道:“全记下来了吗?”
一道人影从暗处缓缓现出身影,点了点头。
“很好,好戏……才刚刚开始。”王大锤拍拍衣摆,慢腾腾地走向巷子的深处,留下了一地悬而未决的秘密和讥讽。
王大锤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晃荡在胡同里。阳光洒在他脸上,映照出他眼底闪烁的精光。拐角处的人影紧紧跟随,正是他安插的眼线,小六子。
“锤哥,都记下来了,那刘建设跟吃了枪药似的,脸都绿了。”小六子压低声音,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刚才屋里的情形,甚至模仿起刘建设的怒吼,“‘滚远点!’嘿,那嗓门,整个四合院都听得见!”
王大锤满意地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这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他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刘建设,敢跟我抢女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原来,王大锤一直对何玉芳心怀不轨,奈何刘建设捷足先登,让他怀恨在心。如今,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准备好好报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