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叫韩枭。
软榻那边几乎没地儿下脚,韩枭看了两眼,索性直接踮脚蹦过去。
矫健身姿在空中旋转半圈,落地姿势极其潇洒!
但才刚站稳——
就被他王爷爹扯着胳膊晃了一圈!
在场的可不止死对头季清欢,还有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
韩枭却被亲爹拽在身前左右推弄,转着圈的被打量,衬得他像个幼童又或是木偶人。
韩枭脸黑了,甩开父亲的手:「我没受伤。」
「这叫没受伤?蠢笨!」
韩问天怒沉着脸,毕竟能看到他儿子後背上的点心碎渣。
很明显,这是有人用力将韩枭摔在方桌上,才导致桌子都砸散了。
韩枭不以为然:「这点小伤——」
「住口。」韩问天沉声说。
从小到大都被父亲严苛训斥的韩枭,虽然近两年会故意顽劣气他爹,但每当站这麽近的时候被沉声命令。。。。。
韩枭还是愣住,并且下意识听话。
「你也过来。」韩问天朝那边直直站着的季清欢说,表情充斥威压。
「。。。。。。」
季清欢心说,才不过一下午这老登儿变脸倒是快。
午膳时候还喊他『贤侄』,现在就冷冰冰的要替韩枭来震慑他了。
季清欢动身往他们身边走。
目光抬起时,偶然跟韩王后面的人对视上。
那是太子赵钰慈。
赵钰慈今年有二十二岁,气质斯文稍显呆板,宛如一只庸懦无用的书袋子。
五官倒是生的眉目清朗,颇有几分风度翩翩。
但身形属於那种极致的单薄消瘦,连半分肌肉都没有。
堂堂太子瘦到惊人,并且不曾习过武。
他穿着一件已有破洞的朱红色朝服蟒袍,明显是因为韩王宴请,才勉强拾掇出来的体面。
这位落魄太子的眼眸郁郁寡欢,暗含几分期盼的跟季清欢对上了!
季清欢不动声色收回视线,走到韩王身边再度见礼。
「王爷。」
「一向听闻你是个多沉稳的孩子,本王才放心叫你陪伴韩枭,怎会打起来?」韩王满脸不悦,睨着季清欢,「即便是他闹小孩脾气要跟你比划,你又怎敢不谦让,还将他殴打在地?」
闹小孩脾气,被殴打在地。
韩王这话说出来没吓到季清欢,倒先让他儿子颜面扫地了。
韩枭攥了攥拳,咬牙道:「这是切磋,我也未曾被谁殴打在地!」
他爹急匆匆赶来是帮他呢还是帮季清欢?
说的这叫什麽话!
季清欢心底憋笑紧抿着唇,低声道歉。
「都是我的错,请王爷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