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过来不轻不重的一拳,还没他跟老爹切磋时挨的重呢,这狗东西真奇怪。
他疑惑念叨:「。。。。有病,难道待会儿还有别的招数等我?」
否则不会这麽轻易放过他吧。
虽然已经从信纸交锋彻底转到现实来,他也还是拿不准韩枭的心思。
纯神经病,一会儿一个样儿。
洗过澡,快速用药膏把身上该处的伤都擦一遍。
额角红包好的差不多了。
屁股被柳条抽的伤只是红肿时辣疼,消肿了就没什麽感觉。
腹部刀伤用好药养了五六天,现在已经愈合,只剩一条颜色发红的刀线疤痕,摸着也不疼。
唯一显眼的还是下颌处。
洗完澡就愈发明显的三团青紫指痕,一看就知道被人用力掐过脸颊。
要是顶着这个痕迹出去晃。。。。。。
季清欢皱了皱眉。
很快就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丢脸也不是一两回了。
他把头发随意扎了个高马尾,对着镜子细看。
「可怜我这张帅出天际的脸,接连受伤,狗东西莫不是嫉妒我比他长的英俊,更man更帅更招姑娘喜欢,啧,这又得三两天才能消下去。。。。。。」
白色亵衣外面,套上白檀送给他的兔毛软衫。
最外面穿着阿诚给他准备的衣裳,浅蓝色底子绣白荷花瓣,长款锦袍用银色腰带束着,也是韩王叫人置办的。
料子不算太好,却也瞧得过去。
配套还有一条白色的兔毛披肩。
兔毛软软的轻薄又暖和,下摆形状不规则的垂在胸口。
就是佩剑时,想到自己的乌啸剑韩枭还没给他弄回来。
这次韩枭跟韩王算是一个小翻脸,估计得别扭一段时间,那就还得过段时间才能拿回他自己的剑。
季清欢刚穿戴好,就听外面阿诚小声催促。
「少爷,世子让您快一些。。。。。。」
季清欢回了声:「就来。」
心底思索——
这什麽意思,韩枭还真要带他出宫吃饭?
不对,绝不是仅吃饭这麽简单。
但那个老家伙能同意他们现在出宫?
。。。。莫非是要强闯出去?
喔。
有架打!
*
约莫离中午刚过去一个时辰。
这两日天气挺好,冬日午後暖阳热乎乎的照在头顶。
腊月初九,还有二十多天就过年了。
两个身高相差无几的少年,并排行走在宫道里。
一个披着黑熊斗篷配金纹长剑,长发半披半束,头戴一顶紫玉宝冠。
气势矜贵不凡,五官邪美到雌雄莫辨。
另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披白毛坎肩儿,挎着一柄普通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