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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今是昨非4(第1页)

吴锦一喊得甚响,紫袖站起身道:“吴大哥,别来无恙?”吴锦一听了他的声音,忙走上近前,又惊又喜拉住他道:“殷兄弟!怎么是你!这可年余没见了……”紫袖不待他叙旧,便道:“大哥这是要去哪里?”吴锦一笑道:“你说说,这还不是缘分么?同我们一起降魔去罢!”忽然想起甚么,面色变得尴尬,又愤懑道,“展魔头的事,我都听说了。师门不幸,难为兄弟你了。听说几大门派约定在赤土州一会,必然也是因为有甚么内情,咱们苍水州的几个帮派便都赶来了——你也是因此寻来的罢?想必魔教老巢便在此州境内,咱们一齐找找。”

紫袖道:“大哥为何到这山里来?”吴锦一道:“赤土州不过这几座名山大川,大门派先去搜过了,这处还不曾来,我们先将这里寻过。”

紫袖听他此言,才知道他们其实也是瞎找一气。此时估摸着离海边还有一二百里,虽非魔教地盘,却当真怕保不齐遇见哪个教众;他心中也纠结着一股劲儿,绝不希望任何人找到展画屏,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可能。此时看着吴锦一身后的人,不禁有些头疼,便道:“大哥带人回去罢,这里不像有魔教的踪迹。江湖近来人声鼎沸,都要讨伐魔教,想必不久便有集会,届时大哥再带人前去,岂不是好?”

吴锦一豪迈挥手道:“英雄大会想必是要开的,只是谁等得那么久?我们与你同仇敌忾,早一日寻到魔教,便早一日出这口气。”

紫袖耐下心道:“魔教众人身手极好,此时虽放出风声,却一切尚未明了;凌云派也尚在筹谋。此时轻举妄动,反于自身无益。我劝大哥权且韬光养晦,待魔教行踪更加清晰时,再与武林同道一齐行动。”

吴锦一略一思量,忽然道:“你这意思,听着倒是不想去找,也怕旁人去找,是不是?”紫袖无法否认,当即不语。吴锦一盯着他看了一刻,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道:“殷兄弟,我一直以为你算是聪明人,怎地如此糊涂?我听你这话头,处处是要护魔教,你怎能与魔头站在一边?展画屏可是你的仇人啊!”

紫袖同样低声道:“他是仇人,可也是我师父;一天是我师父,便永远是我师父。我这条命是他给的,听说旁人要上门同他动手,岂能眼睁睁瞧着?吴大哥……”吴锦一抬手制止他道:“这样说,你定是不让的了?”

紫袖坚定地道:“不让。大哥请回。”

吴锦一眼神挟着怒意,看他半晌,扬声喝道:“好,今日老吴算看清了你。黑白混淆,不辨是非,你对不住自家门派,也对不住你死去的同门!你早晚将自己性命搭在里头!”

紫袖静静听着,待他说完,低声道:“大哥教训得是。”咬了咬牙,后退三步,也朗声道,“诸位远道而来,今日偏偏有我在此,烦请止步。按照吴大哥此前的规矩,谁赢了,谁便说话。小弟在此抛下狂言:咱们三招定胜负。若我赢了,诸位请回;若我输了,二话不说放行。”又转向吴锦一,抱拳问道:“吴大哥,请接我三招,可使得?”

吴锦一拉下脸道:“好,既已划下道来,就这样办。”说罢走到一旁,提起手中银叉,将一株大树齐根铲断,对紫袖喝道:“魔障入脑,执迷不悟,今日兄弟情绝。三招而已,分甚么你我?”说罢飞身而上,银叉“噌”一声径直刺向他腰间。

紫袖见他已动了手,此情此景,与从前在五龙观切磋武艺何其相似,然而心境殊异——曾经兄弟相称,今日已是兵戈相向;尽管心里别扭,却想着若能干脆平息此处风波,大家省事,也就值得。此时看吴锦一招式,几般变化早已清清楚楚,当下不动声色,只向后一退,让过了第一招,点银叉尖呼呼风响,从身前半尺处掠过。他心下自忖:吴大哥打头阵,我要震慑众人,这一阵须得赢个声势浩大。随即眼神一变,长剑出鞘。

吴锦一怒道:“你只躲不还手,是看不起谁?”说罢大手回转,银叉闪动,横扫过来。紫袖右臂一振,力贯长剑,常明剑顿时嗡嗡作响,犹如一道白虹倏忽划过,眼见银叉要击在他腰间,却被剑上劲力荡开。吴锦一挥开银叉,正要跃起,紫袖比他更快,抢步上前,伸出手去,只用剑鞘在他臂上一搭,力道到处,吴锦一手脚俱软,再也跳不起来,紫袖却借力高高跃起。吴锦一失了先机,便将一杆银叉使得风雨不透,叉尖有如浊浪排空,直指紫袖身前要害,封住他下落的几处来路。紫袖视若不见,手腕轻旋,转过剑锋,只用剑身甩去,自上而下挟着一股大力,呼呼破空,气势惊人,拍在吴锦一的叉杆上。只听“啪嚓”一声大响,吴锦一手上一轻,粗大银叉登时被削去一半,众目睽睽之下,上半截打着旋儿朝外飞去,伴着众人高高低低的惊呼,“嘟”地插进土地里,只露着短短一截在外头。

紫袖收剑归鞘,在原地站定。吴锦一朝后急退五六丈,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满脸紫胀。五龙观众人何曾见自家老大输得如此彻底?也都傻了眼,有人小声问道:“这……这是从前那个殷兄弟不是?”旁人尚在嗫嚅,只听人丛中有人喝道:“谁认得他?把嘴都闭紧些!”说罢推开众人,邋里邋遢走上前来。紫袖一愣,朝来人招呼道:“三哥。”

吴锦三倒背着手,仍然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慢慢走上前来,带笑不笑地问:“你这是……听说自己师父成了魔头,急得也疯了?”“还没疯。”紫袖道,“若连小弟这一关都过不了,大伙遇见魔教中人,必定自讨苦吃。不过……常明剑是三哥所赠,我无论如何不会朝你身上比划。若三哥要取回,自当双手奉上。”说罢将剑平平置于掌心,托在吴锦三面前。

吴锦三吸溜着牙花子道:“我说你这俩眼珠子,还真是出气使的?三哥就是这么小气吧啦的货色?”又压低嗓音道,“我是真没想到,你当真对老大动手。”说着将手笼在衣袖中,偷偷比了个大拇指。

紫袖好笑又无奈,道:“我只为自己心安。以前也早对三哥说过,我从来都不是个规矩的人。”吴锦三却笑道:“嗯,有长进,我瞧着你倒是不如从前讨厌了。”

吴锦一已回到人群之侧,冲自家弟弟不耐烦道:“打还是不打?唧唧歪歪半天,啰嗦甚么!”又愤愤道,“打也是必输的,还不快走?”

此时只听有人道:“谁打输了?怎么在这里就打起来了。”

紫袖和吴锦三同时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又有二三十人,气势汹汹朝这里走来。距离尚远,声音却犹在身旁,来人必是高手,众人心中登时警觉。

这群人走得甚快,三人在前领路,不多时便走到近处。当中一人是个光头,面貌彪悍英俊,身材魁伟,一身黑衣;左首一人身材矮小,略有些胖,圆面大耳,骑着一头健壮灰驴;右首的是个女子,紫袖一瞧,绣裙卷发,竟是嘉鱼。他将三人又扫视一遍,心中明了:那光头应当就是乔木庄庄主方思泳了,至于矮小那个,身后不远处即是丁曦的那位高师兄,不消说,骑驴而来的必是流泉山景行门的掌门人卫怀。此时望着来人架势,他心里当真咯噔一下:丁曦说得没错,景行门的人果然到了,只没料到还同着乔木庄和灵芝寨一起。吴锦一带的人好说,这三大派齐齐来此,可就不好说了。

嘉鱼见到紫袖在此,起初也有些惊讶,走上前来道:“洪兄弟,你在这里做甚么?”说罢朝他挤挤眼睛。紫袖见她不叫破自己真姓,心下感激,抱拳为礼道:“嘉鱼寨主,别来无恙?”

方思泳便朝吴锦一等人道:“众位英雄聚在此处,是动了手么?所为何事?”他手下有人似是认得吴锦一,便出声问道:“吴兄弟,你的叉为何断了?怎地在此打了起来?”

吴锦一敷衍地应了一声,却纠集了自己带来的人,朝三位掌门人行了一礼道:“我等输得口服心服,就此离去。这山还不曾搜过,讨伐魔教之事,有缘再一献绵力罢。”说罢也不要那断叉,一群人各各结束停当,果然扬长而去。紫袖目送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有些发沉。

方思泳略一思索,似是明了吴锦一的话,对紫袖道:“竟有魔教小喽啰在此拦路么?我三大门派同时前来,就凭你一人,能拦得住几个?”

紫袖听他说自己是魔教喽啰,也不辩解,只道:“乔木庄、景行门、灵芝寨的大名,如雷贯耳。晚辈不才,自然不敢同时与三位首领作对。”方思泳打量他两眼,笑道:“现在认怂,却也晚了。你同魔教是甚么关系?”紫袖见他眼中精光内敛,显然内力精深,自然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答道:“晚辈只是路见不平,不知各位又与魔教有甚么仇怨?”

这话刚出口,嘉鱼背对众人,便朝他挤眼睛皱鼻子,示意他不可再说。紫袖心中不解,暗自想道:景行门和灵芝寨尚无人被魔教动过,我只想劝他们没仇的便先回去,这也不行?正疑惑时,景行门掌门卫怀忽然开口道:“魔教害我武林同道,妄图入主江湖,人人得而诛之。你年纪轻轻,不懂此间利害,早些家去罢。”他骑在驴上,只如游览山景,一派悠然散淡,声音也低,却字字清清楚楚送进所有人耳中。

嘉鱼听了,便向一旁让开,叫紫袖从自己身边过去。方思泳却走上前来,伸手一拦,道:“慢着,若你当真与魔教有关,岂能这般叫你走了?”紫袖被他拦住,身前便隐隐有一道劲力掠过,竟像平地起了一面墙壁,别说走,只能朝后再退几步,方能消去呼吸间淡淡的涩滞。

方思泳又道:“阁下方才力克群雄,竟劝走了那许多人,想必也有两下子。只不知怎么动的手,也同我们说说罢?”

紫袖情知今日一遇,不能善了。事到如今,即便让走,也着实无法轻易离去:他牢牢记得吴锦三排过的高人谱,眼前这三位和展画屏同为大派掌门,都是一流高手,如若过了山去……他脑中早已止不住地去想这些人寻到魔教、联手围攻展画屏的场面,也止不住地担心。双方一旦对上,展画屏必然困难重重,甚至殊无胜算。

想到这里,再也顾不得其他,干脆一抱拳道:“在下京城洪三,今日难得一遇方庄主、卫掌门和嘉鱼寨主,小子斗胆,向三位头领各讨教三招:若接不住,自然不阻各位英雄去路;若万一能接住,各位便即请回,待召集英雄大会时,再一齐讨伐魔教如何?”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丁曦说的“赌注可以小,胆气不能小”。自己能有甚么赌注?不过一人一剑。不如就在此处赌一赌,撑不住大不了回去养伤;若竟撑得住,岂不是解决一个大难题?方思泳说得不错,自己拼尽全力,也委实拦不住几个——只是拦得一个算一个,再多一个便赚一个。当下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越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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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出展画屏来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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