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那倒算不上。”
郑栩清冷的脸上浮现几分不屑。
“我就是看他不太顺眼罢了。”
孟蕊直觉不信,他们之间肯定有事发生,但好像又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我父亲有时候,是有点不靠谱,若他真有不对的地方,我代他向您道歉。”
许南音也听出不妥,走近郑栩,柔声相劝:
“师父,您是不知道,蕊儿近来经历了好多事,还好有谢大人认回了蕊儿,才让蕊儿可以回家安定下来。”
这段时间,许南音和孟蕊虽没有见面,但有通过书信互通消息,相互之间的情况都了解。
郑栩听罢,看着孟蕊,脸上的冷意消散。
“你的事闹得这样大,我怎会不知道?你做得很好,知道去报官把事闹大,颇有几分我当年的风采。”
“那是自然,我怎么说,也当过您几年弟子。”孟蕊接话笑道。
郑栩嘴角扯了扯,“说清楚,我做你师父时,可只教过你画艺,你惹事的本事,该是随的你爹。”
听到郑栩又提到她父亲,孟蕊忍不住问:
“您能不能告诉我,您和我父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蕊儿!”许南音对着孟蕊摇头制止。
“没事,她这直来直去的性子,也是随她那个爹。”
郑栩看了看地上已经摆好的书,又望了眼日头正好的太阳,转身向屋里走。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告诉你们也无妨,去屋里说。”
孟蕊和许南音跟着郑栩进屋,孟蕊熟练地净手,按郑栩的喜好,为她泡了一杯茶,恭敬送到郑栩面前。
“先生请用茶。”
郑栩接过茶,浅尝一口,“不错,两年不见,泡茶的手艺倒是一点没变。”
孟蕊感到汗颜,“我退出师门,投身商贾,无颜面对您,所以一直不敢来见。”
“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瞻前顾后,要一往无前。”
郑栩放下茶杯,深深看着孟蕊。
“你为了做生意,只是退出师门,不再学画而已,你爹为了做生意,扬言和整个家族断绝了关系,可后来,他依然厚脸皮地经常回谢家,你该学学他的优点。”
“啊?”孟蕊愕然。
这是在夸她爹的厚脸皮?可怎么听怎么奇怪。
许南音听出了不同,欣喜地问:
“师父,您的意思是,如果蕊儿愿意重新拜入您门下学画,您还愿意再收她为徒吗?”
孟蕊反应过来,也是一喜,随即又生出苦恼。
她现在每天要做的事太多,除了跟随父亲学习掌管生意,还要习武,偶尔还有推不掉的交际应酬,大概是分不出足够多的时间再来学画。
郑栩又品了一口茶,瞧着孟蕊纠结的小脸,了然道:
“南音,我没有这个意思,蕊儿已经做了选择,她就该坚定地往前走,再说,她的生意做得也很好,不是吗?”
许南音有些失落,“是弟子误会了。”
孟蕊望向郑栩,感动于曾经的师父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