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感觉困意再次来袭,她用手遮住口鼻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了一些困倦的眼泪。
她勉强提了提精神,「如果没有事情了话,我先回家了。」
说完拉开车门。
唐昭同时下车,去後备箱拎下温月的行李箱递给她。
「温月,晚安。」
「晚安。」
说完,温月拉着行李箱进了小区,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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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的早晨,温月没有睡懒觉。
和往常一样,早起拉伸完,她正准备早餐。
这时手机响起。
温月看了眼桌旁的手机。
是大姨的视频。
「大姨。」接通视频後,温月热情道。
「月月,最近还好吗?多久都没跟大姨打电话啦。」
温月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我最近拍摄综艺呢,有点忙,忙过这阵我去找大姨玩。」
陈玲时在电话那头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
「温月,你有工作啦,大姨恭喜你呀。」
温月甜甜道:「谢谢大姨。」
陈玲时:「大姨一会儿给你发个开工红包,庆祝一下!」
「大姨心意我领啦,你留着钱打麻将吧,之後请我吃好吃的就行。」
「你个小吃货。」陈玲时被温月逗笑。
「给你的红包是红包,讨好彩头的;你来大姨家,好吃的是好吃的,不冲突。」
看着陈玲时在屏幕中宠溺的目光,温月的鼻子有些发酸。
大姨长得很像妈妈。
有时候看着大姨,温月时常有种妈妈还活在这个世界的幻觉。
当然,之所以会出现这种错觉也和陈玲时对她似己出般的疼爱有关。
想当年她从三米高的升降台上摔下後,躺在重症监护室三个月。
当她清醒时,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大姨。
那一幕,温月至今难忘——
大姨穿着一个宽松肥大的衣服,之前黝黑温柔的大波浪卷发直接剪短成寸头,发丝间依稀可见的白发,刺痛着温月的眼睛。
陈玲时不施粉黛,坐在温月床前。
垂着眼袋,顶着黑眼圈,眼角还挂着泪痕。
看到温月睁开眼睛,陈玲时起身,激动摁着床头的护士铃。
一边大喊着,「医生,医生,孩子醒了……」
「月月啊,你最近有没有空啊。」
回忆被陈玲时的话勾回现实,温月偷抹掉眼角的泪。
「我,这周没什麽事情,下周要去拍综艺。」
「那明天,你陪大姨去挑衣服?」
「好呀,大姨你要挑什麽衣服啊。」
「这不,唐昭邀请我去参加唐氏集团60周年晚宴,我想得穿正式一点,你眼光好,可以帮大姨看看。」
「好,那明天咱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