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宸走的时候,有四名容色姝艳的女婢跟了上来,如孔雀开屏一般纷纷围在了他身边。
“郎君归来了,郎君昨晚一夜未归,妾生好生担忧!”
“是啊!妾与司琴等了郎君一个晚上,都不见郎君回来,还以为郎君……”
“以为什么?难不成你们还怕我家郎君遭遇行刺回不来?”
玄羽没好气的怼了一句,四名女婢面色惶恐,纷纷道:“当然不是,只是我们都来府上有大半年了,郎君还……”
玄羽截断道:“郎君给你们布置的任务,你们都做完了吗?”
“还……还没有。”
“那还不赶紧去做!”
四名女婢望着萧慕宸,一个个含羞带怨,似很不甘心,却又不敢多言,只得齐声道:“喏!”然后垂头丧气的离去。
慕容桓与阿姝看得目瞪口呆。
待萧慕宸走进了那座叫长清阁的院落之后,慕容桓与阿姝也跟着这个唤宁姨的妇人一起进了清心院。
“这位婶婶,刚才那几名女子……”阿姝忍不住好奇的问。
“那四位啊,是圣人赏赐给郎君的,来府中大约有六七个月了,郎君只让她们做一些养花养草,以及给小动物洗浴裁衣、喂食清粪类的一些事情,只怕这几个小娘子是忍耐不住了。”
“什么忍耐不住了呀?她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呀?”阿姝睁大眼睛不解的问。
“你这丫头……”宁姨摇头失笑,又叮嘱道,“对了,你们是郎君请来的贵客,以后就住这个院子里,不要与那几位有接触便行了,有什么需要便传唤我,你们也可以叫我宁姨。”
说完,宁姨正欲走,却听慕容桓唤了声:
“宁姨——”
“诶,小娘子有什么吩咐?”
“你怎么也知道我们是小娘子?”阿姝惊讶问。
宁姨意味深长的一笑:“郎君让我给二位准备的都是女子衣裳,他还说了,要将二位娘子当成是自家人一般看待,两位娘子虽是郎君打扮,也极力掩饰了自己女子特征,但我看人从来不会出错的,而且……”她指了指慕容桓道,“这位小娘子身上自有一缕幽香,若是对气味敏锐之人,是很容易闻到的……”
“哦!”
原来不管怎么掩饰,还是会有人发现她们女子身份啊。
宁姨将一只精致的妆奁与一整套衣裳放到了慕容桓的面前:“小娘子,这是郎君为你准备的,明日,你便穿着这一身衣裳随郎君去赴宴吧!”
说完,见慕容桓看着案几上摆放的一身女装并不反对也不惊诧,暗道:这小娘子还挺沉着冷静,也不多话。
“小娘子若没有别的事情,我便走了!”
宁姨说完便转身,却又听到慕容桓问了句:“宁姨,你跟随萧中丞多久了?”
“有十多年了吧,自夫人离家失踪之后,郎主便让我来照顾郎君,后来萧家遇难之时,我们夫妇二人被郎主赶去了乡下,侥幸逃过一劫,之后又过了一年,待风声过了之后,郎君又将我们接到了洛阳,自此以后我们便一直跟在郎君身边了。”
言至此,又幽叹了一声,“我们家郎君命途多舛,年少之时就遭受过诸多磨难以及亲人离别之苦,小娘子,我听说你会医术,是真有把握能治好我们家郎君的病么?”
慕容桓没有正面回答,只问道:
“你可知是谁设局让他遭到了毒虫毒蚁的袭击,而中此冰蚕之毒?”
听到慕容桓这一问,宁姨面露惊讶,显然是没有想到,郎君将此事也告知了这位小娘子。
“就是不知,郎君查过,也怀疑过是不是崔氏暗中作的局,可是他没有查到证据,倒是这些年来饱受其折磨……”
见宁姨神伤,慕容桓便不再问了。
宁姨也告退走出了清心院,临走之时,还交待了一句:“对了,夜间还是不要去郎君的院子,他晚上睡觉之时,是不喜任何人去打扰的。”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