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找我?”售货员从货架后传出来。
“没事!”万事屋老板快步冲向货架,迅速找到一根马克笔和一张硬纸壳。
路德刚想跟老熟人打招呼,就被写着大字的硬纸壳拦在了外面:
——长发男人和狗不得入内。
路德:。。。。。。
上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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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饭卡里的钱仍然只有400,一顿自助仍然是30块钱。
路德怀着沉痛的心情吃完饭,在外边随便找了个长椅晒太阳。
他像是在地下室里放置了几十年的棉被,阴涔涔的仿佛一捏就能挤出水来,不用费神都能闻到霉菌的湿冷味。
不知哪位好心人在角落里发现了他,捞出来铺到长椅上暴晒。
盛夏的阳光仿佛可以将每一个敢在户外逗留的人点燃,地面和草坪上方被热气蒸腾到扭曲。
可这恰恰是阴潮的棉被急需的。他舒张开每一个孔隙迎接着夏阳的入侵,任由它蒸腾起体内的潮气,带着他从孔隙中溢出。
而潮气则在高温干燥的气候中瞬间消散。
不肖半个小时,阴湿的棉被便变得蓬松干软,浑身都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棉被伸个懒腰,翻个面继续晾晒自己。
“神父?”
路德懒洋洋撩起眼皮,看清来人后不情不愿地坐起来。
“以后叫我老路就行。”路德打了个哈欠,牵扯到肋骨的筋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被晒得躲到树荫的上岸颠颠儿跑过来,坐在路德脚边仰头看他。
“上岸比之前乖了好多。”文灵方坐在长椅一侧,想要伸手抱起上岸。
上岸灵活躲过,坐到另一边。
路德伸手让上岸自己爬上来,“我这伤怎么来的?”
路德印象中并没有伤的这么重,显然他昏迷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
“哦,您说肋骨骨折的事啊~”文灵方用手抵着下巴,努力思考。
上岸一改刚才的冷漠,伸着爪子在文灵方手臂上扒拉。别说别说别说!
“我也不太清楚呢。培训班的健康中心的医生只说您的伤很重,需要好好休养。”
“嗯。”路德将手指埋到上岸的皮毛里,感受着血肉的温度。
他失去意识是在海底,文灵方说的是健康中心。那是谁把他送上岸,又是谁把他送到健康中心的呢?
总不会是腿都没他胳膊粗的文灵方。
他想到了梦中的白色大狗,和那只拉住他的手。
上岸被他冰凉的手指冻得激灵,可这次却没有表达任何不满,乖顺得厉害。
咳咳。
本大爷做心肺复苏时劲儿用大了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