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星无语:“都先打住,只是说以后开学想见面就难了,没说假期不能见。先别煽情了ok?”
江行简的哭声收放自如,“我怎么给忘了,大家假期还能见面。噢耶,那就赶快打包行李,今天晚上回去我要玩一个通宵的游戏,也算是给我这漫长又略显单调的人生暂时画上一个句号了。”
郁桐望着这个情绪调控器,抿了下唇,说了句再见。许绥也跟两人说了句拜拜,毕竟以后还会见面,分别的话,现在说还为时尚早。
许家。
高考结束后突然闲下来找不到事做还有点无聊,郁桐依旧会去奶茶店帮忙,许绥也去。
许慧说陆丰年那狗逼玩意儿在桌上欠她的钱一直赊账不还,之前她特意提了两嘴,催他还钱。显然她还是小瞧了男人的厚脸皮,陆丰年现在知道郁桐在她这里打工,就让郁桐这边先拿工资去还他的欠款。
气得许慧指着他鼻子骂了两句狗杂种老赖皮,要不是当时旁边还有人拉着,她那提起来的脚铁定已经踹他脸上去了。
离开前她还是不爽,知道钱肯定是收不回来的,嘴里又骂咧着顺带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的生下个这么不要脸的玩意儿。
陆丰年这人在外面就是个老无赖,但又不犯事,让人拿他无法。即使许慧骂得再难听,他也不吱声,经常一起搓麻将的都知道,许家跟晏家关系匪浅。
晏家可是当地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要真想报复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自然是有所顾忌。再有就是,奶茶店里常来的还有个有钱人。
他私底下亲自见过许慧和对方有说有笑,关系铁定不一般。陆丰年也许就笃定了许慧反正也不缺这点钱,随便她怎么催去,钱反正是不打算还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郁桐知道后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她以后离那男人远点,至于陆丰年欠的那些钱。陆家又没绝后,就算陆丰年真死翘翘了,父债子还,这笔账自然应当算到陆鸣轩的头上。
郁桐后面把这事告诉了陆鸣轩,至于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也没问过,不感兴趣。
许绥中午出了趟门,说是买了点东西,去附近广场拿两个包裹。郁桐只应了声当是回应,腰疼腿酸的,哪也不想去。
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郁桐才放下手里的书,看着推开门进来的许绥,视线往下落在他手里的盒子上。
“你买快递了?”郁桐好奇地看向许绥手中轻轻摇晃着的包裹。
许绥嘴角上扬,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小物件,“买了个加湿器,房间里的空气有点干燥。”
郁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换季的缘故吧,我的脸也有点干。”说起来今天就立秋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许绥眼底忽地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眼神里闪烁着暧昧的光芒,慢悠悠地开口:“昨晚不是你一直嚷嚷着难受嘛。所以我特意买了加湿器,让房间里的空气湿润湿润。”
郁桐瞬间明白他话里藏的话,脸瞬间涨得通红,就连耳朵尖也像熟透的苹果一般。他又羞又恼,偏自己又的确说过这话。
郁桐嗔怪地瞪着许绥,咬牙切齿地警告对方:“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亲手撕烂你的嘴。”
许绥反而大笑着迈步朝对方走去。
走到近前,他低头看着郁桐手里的书,弯下腰,将头压得更低,饶有兴致挑眉看他:“《窄门》啊,我也很喜欢这本书。你已经看完了?”
“还差两章。”
“你最喜欢里面的哪句话?”
郁桐微微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念出书中的那句经典台词:“当我自己不再束缚自己,我终于拥有了自由而广阔的人生。”
许绥先是一愣,紧接着轻笑了声,“真是巧了,我也是。当初第一次读到的时候就感觉很震撼,后面再读仍然感觉震撼人心。”
郁桐抿了下唇,刚要说话,空气里忽地传来一道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敲门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他下意识地推了推许绥的肩膀,语气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好像……有人敲门。”
许绥闻言直起腰,然后笑着对他说:“我先去开门。宝贝儿刚才不是说想冲个澡?我给你烧了热水,你先去冲澡吧。”
郁桐点了点头,“那我先去冲个澡。”
许绥眯眼浅笑,转身快步走下楼。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言谨行。
许平安突然调皮地从言谨行的身后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对着许绥喊了声哥:“你要的东西我们都准备好啦。江行简和肖凡星也都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到。”
许绥看着言谨行手里的蛋糕,“行,他在洗澡,我们先准备吧。”
“ok。”
郁桐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他前脚刚迈进客厅,看着桌上摆放的精致水果蛋糕,眼神微微一愣。
就在他发愣之际,众人齐声高喊:“郁桐生日快乐!”
许绥站在他面前,温柔笑道:“我的小心肝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恭喜咱们的郁桐同学终于成年了。”言谨行阴阳怪气地说完,还顺带瞥了眼旁边嘴巴笑咧开口的许绥,心里暗自嘀咕了句,没出息。
江行简乐嗨了。
“总之大家以后就是成年人了,今晚就能那啥就是啊噢呃,好害羞的调调,像我这种完全没有丁点天赋的人压根学不来。”
郁桐笑骂了句:“别想太多了,没你说的这种事。”
肖凡星:“生日快乐!”
“谢了。”郁桐说,“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