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侍卫见状,瞬间恼火起来,竟敢拔剑指向萧河。
从始至终赫连凛一言未发,却在这时下意识站出来挡在萧河面前。
而站在一旁未有神色的时钊寒,却忍不住皱起了眉。
萧河冷眼扫视过这些侍卫,蔑视一笑:
「我与你家殿下说话,你们又算什麽东西?」
「敢伤我一丝一毫,怕是全家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听闻此言,那几名侍卫顿时面露难色的向後退了几步。
「萧青鹤,你好大的架子啊。」
时寻夜的脸色很冷,语气阴沉:
「从前你就是这般…。。怎麽,现在连羌肃来的小子也要护着?」
萧河并不是第一次得罪时寻夜,从前是为了四皇子时钊寒,如今又变成了南世子赫连凛。
一时之间时寻夜竟不知道他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胆大妄为。
提起从前,萧河便察觉有一道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令人不容忽略。
他还尚未开口说话,站在一旁原本只是看戏的七皇子时允钰忍不住轻咳两声,开口道:
「二哥,不过只是一头雄鹿有何稀奇,我们确实要慢上他们一步,时间尚早,未必遇不上更好的猎物来,你觉得呢?」
听闻此言,时寻夜却抬头看向左手旁的时钊寒。
时钊寒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萧河的身上,神情却令人捉摸不透。
时寻夜倒是咂摸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来,玩味一笑後摆摆手,那些侍卫们便向後撤去。
待到他们走後,萧河才舒了一口气。
这便冲身旁的赫连凛一笑,招呼扈从们将猎物扛回去。
「殿下,这鹿可否送於我?」
他既已冲撞了时寻夜,时寻夜可不是什麽好招惹的人。
倘若回去之後,有心在帝後面前搬弄口舌,怕是对赫连凛如今的处境更加不利。
所以萧河先将猎物讨要了去,与时寻夜之间的冲撞,说大了也不过是气不过自己的东西被分走,言语上不敬罢了。
更何况,他们在西北林相遇,本就是没守规矩,即便时寻夜占理,也难辞其咎。
赫连凛点点头,说道:
「这猎物我不要,本就是要送於你的。」
「我听劳叔说,每年春搜皇帝都会重赏狩猎最多之人……」
说到这,赫连凛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所以想着把能猎到的都给你,让你也开心开心。」
萧河微怔,失笑道:
「那些赏赐之物,对於我来说本就可有可无,倒是对於你意义大为不同呀,傻世子!」
赫连凛摇摇头,「我是世子,就算他们再不喜欢我,吃穿用度总不会少。」
「今日出行,你看着却不大高兴。」
萧河脚步一顿,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许是见了魏贵妃的缘故,想起了前世的一些经历,他表面不显,心里却压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