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替他挡下毒箭那天,她就应当知道,想做他掌印太监的女人,是不能图安稳的。
自欺欺人罢了。
与所有的一切相比,什麽都不及能立刻见到赵穆重要。
林秋晴清楚自己就是再怎麽担心也无用,府内的侍卫都出去找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们添麻烦,默默在府中等待。
之後的几天,赵穆仍旧杳无音讯。
林秋晴总是独自来到书房中,默默坐在他办公的桌案前,发呆。
手里那本赵穆曾经给她的诗集被翻了又翻,数十篇诗文早已不知不觉熟记於心。
林秋晴的字不好看,学来学去都没什麽长进。
然而赵穆,教她写字的时候会夸她的字圆润可爱,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字体。
无事可做,林秋晴一笔一划,尽量工整地把整本诗集抄写了一遍,可赵穆还是没有回来。
是遇到危险了吗,林秋晴想,因为我吗?
其实她可以的,她可以为了赵穆进宫,不管赵穆有什麽愿望,她都愿意帮他实现。
除了这张脸,自己多少还是有些鬼机灵的,就算死,也能比原身多活一阵子吧?
只要赵穆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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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破败的宅院中,暴雨浇灌着满地的泥泞,溅起大片浑浊的水渍。
初时颀长挺拔的身影,经过了多日的烈阳暴晒,此刻在暴雨的冲刷之下已有些弯曲。
身形极度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晕厥倒地。
「你可知错?」高大的身影撑着一把纸伞,漠然立在身旁,语调愤然。
「敢问叔父,」赵穆额间滚烫,意识迷离,皲裂的薄唇缓缓翕张,发出沙哑却又钪锵的字句,「我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赵长渊冷哼一声,苦口婆心道,「新帝登基,你父亲蒙冤入狱,在狱中被这狗皇帝赐毒酒惨死,你母亲不久後上吊自尽,曾经辉煌的右相府,顷刻之间化为废墟。当时你不到五岁,被收於罪庭司中,是你叔父我,费劲千辛万苦把你换了出来,暗中助你在皇宫之中站稳脚跟,取得这狗皇帝的信任。」
「如今这狗皇帝行事愈发不计後果,性情暴戾,只顾後宫享乐,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在朝中更是屡屡引起大臣不满,正是报仇的好时机。」
「送林姑娘进宫之事你一再拖延,叔父没责怪你,如今倒是想留下过日子了,怎麽,血海深仇不报了吗?你又对得起叔父多年对你的栽培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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