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忽然话这麽少?」岳蓁说着探头望了一眼,「你那些弟兄呢?张副官呢?」
她说着眯起眸子,若有其事道:「你不会是偷摸着当了逃兵吧?」
秦华脸上笑意淡了些,他推了一把岳蓁的脑门,重新回答韩泽渊的问题。
「大捷,」秦华道,「正好是途经此地回京,我加快了脚程,能在此落脚几日。」
此地本就是边境往内陆的必经之地,再往外打,便是秦华先前带兵驻守的军营之处。
算着日子将要到除夕,他便在对方退兵之後,先一步启程,从指缝里挤出这麽几天的时间。
岳蓁重新打量了他好一阵,撞了撞他的肩:「几个月不见,你稳重了不少啊大将军。」
「是你太不稳重。」秦华轻笑一声,「我进步的速度你赶不上的。」
话一出口,两人又打闹着骂起来。
从门口斗嘴斗到了桌边,拼凑着吃完了一顿团圆饭,岳蓁拉着秦华到了屋棚处。
秦华跟着岳蓁走了一路,在站定的时候,竟是莫名眼眶一酸。
就在韩泽渊的住处边,不知什麽时候腾出了一间崭新的屋子。
床榻桌椅一应俱全,还有几个练拳的沙包,吊在那里似乎宣示着这间屋子的主权归属於谁。
秦华看看韩泽渊看看岳蓁,竟就这麽无端落泪。
岳蓁探头看来,不禁发笑:「这也能哭啊?姑娘脾气。」
韩泽渊温声笑笑,往屋里看了一眼,思索道:「似是没有水,我去打点水给他洗脸。」
「我去吧,」岳蓁很快就揽下这活,「你就陪他擦擦眼泪好了。」
看着岳蓁离开,韩泽渊脸上笑意淡了。
重新看向秦华,韩泽渊心底莫名不是滋味。
「此战艰险,路很苦吧?」韩泽渊轻声问。
话一出口,秦华才稳住的情绪,就在一闪而过的失神後,转念垮塌。
秦华有些撑不住自己的分量,扶着膝盖就无力地半跪下去。
「最初,我跟着老孙将军,一切都看着比想得简单,」秦华哽咽道,「可就在老孙将军病重之後,敌军突袭,粮草紧缺,援军迟迟不到……」
「最先是老兵熬死了,然後打起来,带去的新兵也死伤惨重……」
「後来连张副官也走了,状况太激烈,我连他尸首……都……」
秦华双目怔怔地望向地面,他回忆着战场上的一切,热泪怎麽都填不满眼底的空洞。
「我都不知道是怎麽熬过去的,就知道不停地在打,日夜都在打,」秦华噙着哭腔,「就这麽打着打着,援军来了,接着就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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