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学我压低声音:「那不是烟,是止痛药。」
用尼古丁麻痹神经是吗?这个人怎麽说谎不眨眼的?
「你……」
「你是不是要买这个?」他将背在身後的东西递到我面前。
我一看,正是队伍尽头,大家都争相购买的平安符。
「你哪里来的?」我吃惊地问道。
他抓过我的手,将平安符塞进我掌心:「我看别人有多买的,就问对方愿不愿意加价卖。好了,拿回去交差吧。」
我愣愣看着掌心那只小小的黄色香囊,收拢手指:「多少钱啊?我给你。」
「不用,留着你的钱给自己买吃的吧。」他视线往下,打量着我的身体,「你太瘦了。」
分明好好地穿着衣服,但我竟然有一种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的错觉。
我脸上有些热地裹紧羽绒服,小声道:「谢谢……」
白祁轩选了家斋菜馆吃饭,他们才点完菜我们就到了。店里人依旧很多,所幸上菜还算快,可能都是预制菜吧。
「沈先生是做什麽的?也是搞金融的吗?」席间,周小姐如同在车上询问白祁轩一样询问起了沈鹜年的职业。
沈鹜年夹起一小块绿色的豆腐送到面前,说:「和金融也可以说有些关系,我是策展人。」
他略微尝了一口,皱了皱眉,之後都没再碰了。
我好奇地跟着尝了一口,不算好吃,但也没有很难吃,就是普通豆腐加了点蔬菜汁。
「策展人听着也是好有意思的工作,不知道以後有没有机会亲眼看看沈先生策划的展。」周小姐本身是跳舞的,对艺术这块格外感兴趣,与沈鹜年聊得十分投机。
而看他们这样,我竟然生出一种「死道友不死贫道」,周小姐看上沈鹜年总比看上白祁轩要好的想法。
我真龌龊啊。我有些沮丧。
「前两天我收到监控局的电话了,说有个得红线症的想要申请我的血液救命……」
隔壁桌的对话声从背後传过来,是两个年轻的男人。
「那你要去抽血吗?我听说一次不够,要每隔一段时间就提供一次的。」
「我直接说,血不可能,尿还差不多哈哈哈哈哈……你们猜怎麽着?对方竟然也答应了。」
「哇,你好坏啊。不过能提供尿都不错了,你又没义务救他。」
「就是,老子明明能见死不救,理他他就感恩戴德吧!我要尿他嘴里,他估计都会欢心地用嘴接住呢哈哈哈哈……」
「能不能要张照片看看,说不准是个美人呢?」
「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