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诉说着对她的思念和悔恨,可是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甚至连身体都是冰凉的。
“非晚,你怎么……”他慌张无措,只能将人抱得更紧,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宋径云,放手吧。”
冰冷的声音,寒凉到他浑身发颤。
他止不住地摇着头,手上力道不断加紧。
他闭着眼睛,掩耳盗铃般地以为这样。
他就听不见迟逢春接下来的话,看不见她冰冷的神情。
迟逢春伸手将银针扎入了宋径云的颈肩,将他推开。
她看着宋径云的眼神冷静而怜悯,却就是没有一丝半点的爱。
“你不要再找那些往日云烟了,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迟逢春清冷的声音时时刻刻都在拉回宋径云的理智。
让他不得不面对此时此刻她早就对他没了爱意的事实。
“不……非晚,你……”
宋径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迟逢春一句话打断。
“指挥使大人,我叫迟逢春。”
迟非晚,早就死了。
宋径云一愣,他眼神呆滞地看向迟逢春。
失魂落魄的模样,就连旁边的锦衣卫看着都惊讶。
迟逢春没理会他,顾砚则紧握剑柄,挡在了迟逢春和宋径云之间。
周身散发着不容近身的冷意。
迟逢春用长鞭将桑晚榆打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宋径云还颓然地没有回过神来。
迟逢春懒得看他那颓丧的模样,转身就走。
顾砚眼神冷厉地看了宋径云一眼,便跟在迟逢春身后走了。
宋径云就这么一直坐着诏狱深处,从天亮坐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