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地跟着宋径云走了。
迟逢春从衣袖里掏出帕子,递给顾砚。
“舞剑出了那么多汗,擦擦汗,别着凉了。”
顾砚接过那帕子不动,定定地看着她。
“你明日真的要跟他一起去寒连山?”
迟逢春转头一笑,她的双眼弯得像是月牙儿。
可那眼神却仿佛一口古井,深不见底,令人心惊。
“不然我怎么看见他爬悬崖陡壁呢?”
顾砚心中一叹,正要用帕子擦脸,谁知他刚抬起手,就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
迟逢春突然捂着胸口,露出了疼痛的神情。
她蜷缩一团,满头的细汗。
顾砚心里骤然一紧,赶紧上前扶了她。
迟逢春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扶着自己进了屋。
打扫长廊的下人看了,撇了撇嘴:“这迟大夫怎么跟侍卫关系这样的好。”
“就连进个屋子都要侍卫搀扶,真是腻歪。”
而旁边另一个下人则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何止啊,等会还要关上门,过好一阵两人才出来呢。”
这边两人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而屋中的迟逢春却直接倒了下去。
“小姐!小姐!”
顾砚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迟逢春疼得面白如纸,她的意识也浑浑噩噩的,听不清耳边的人在说什么。
顾砚扶着她坐好,迟逢春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红瓷瓶。
将血莲花的汁液滴入嘴腹。
她这才感到疼痛有所缓解,紧皱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
谁也不知道,迟逢春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就连宋径云,都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只有顾砚知道,是迟晚槐和冯春以两条命才换回仅一瓶血莲花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