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灿抽抽搭搭地摇头又点头。
"第一下,打你偷拿印章。"俞曜说着,又是一下,"第二下,打你在成绩单上伪造哥哥签名。"
俞灿疼得直跺脚,却不敢缩手:"大哥。。。大哥我错了。。。。。。"
"第三下,"俞曜举起戒尺,"打你逃学偷懒!”
三下打完,幼妹俞灿的小手通红,合掌轻轻揉,依旧不敢睁开眼睛。
俞曜问:"知道错了吗?"
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俞曜转向还趴在书案上的俞昭:"你呢?知道错了吗?"
俞昭抽抽搭搭地开口:"知道了。。。。。。"
"错在哪了?"
"不该。。。不该考试睡觉。。。。。。"俞昭咬着嘴唇,"不该。。。不该伪造成绩单。。。。。。"
"还有呢?"
“大哥说还有啥就是啥,呜呜呜。”俞昭被打得呜呜直哭。
俞曜举起戒尺要再打,俞晖眼神向长兄示意门外的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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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曜放下戒尺,将俞昭扶起来和俞灿并排站好:“大哥不是要你门门功课都像二哥一样好,但你们得尽力!”
“是!”
“去写悔过书!小晖,你看着他俩”
“是!”两个小家伙挨了打,给长兄鞠躬,抹着眼泪去角落书案写悔过书。
俞曜从书房出来,轻轻带上门。外厅里,俞烨正倚在窗边,望着院子里那株老梅树出神——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花树,每到雪天总要亲自剪枝插瓶。
俞昭和俞灿自小没有母亲疼爱,是以俞烨更心疼一些。
风带着寒意,吹动她深紫色的旗袍下摆。
"大姐。"俞曜轻声唤道。
俞烨回过头来,眉间还带着未散的愁绪:"教训完了?"
"嗯。"俞曜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昭儿和灿儿都知错了。"
俞烨想着远处书房里抹眼泪的两个小人,心揪起来,小声说:“要不……小书堂的书塾就不去了吧?一天天两个小家伙从早到晚的,也是累得够呛,学校里天天讲新思想,讲民主科学,书塾里天天举着戒尺讲君臣礼仪。”
“大姐!”俞曜扶额,“您再这样惯着,他们怕是要把天捅个窟窿。”
俞烨望着弟弟年轻却坚毅的面庞,忽然想起十年前父亲离世时的情景。那时她也不过十六岁,不得已独当一面,将偌大的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
如今,乱世之下,到了幼弟幼妹这里,只想他们能快活一些。
“大姐,我知道你心疼他们。”俞曜的语气软了下来,"但俞家也算是世代书香,昭儿天资聪颖,就是太过顽劣;灿儿虽然年纪小,鬼主意极多,不能太过娇惯。"
俞烨叹了口气,望向书房的方向。透过雕花窗,能看见俞昭正趴在书案上写悔过书,时不时抬手擦眼泪。
小妹俞灿坐在他旁边,小手还红着,不想拿起笔写字,不知道俞昭在俞灿耳边说了什么,幼妹已经破涕为笑,哄着俞昭,往俞昭脸上画胡子。
在书房里的俞晖一回头,两个人又装成乖巧可怜的模样。
“你看他们。”俞烨忍不住笑了,“到底是孩子。”
俞曜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微微上扬:"是啊,到底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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