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麽会……」
柏玉倾斜了目光,有些震惊和伤心:「这才不过多久啊,怎麽又从『柏姊姊』变成了夫人?好?好?好?,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了。有了新欢小时?郎,就看不上奴家了。」
沈栖鸢冤枉,白?腻的肌肤上了薄晕,「柏姊姊,你怎麽也取笑我。」
裁缝正替沈栖鸢量好?了身段儿,赞许地道:「沈娘子身材曼妙,穿什麽都会好?看的。」
柏氏嗑着果子闻言笑了一声?,宛如银铃般清脆:「我妹子窈窕淑女,用得着你说?」
裁缝虾腰而笑:「是。老?奴看,夫人送来的绸缎里?还有红绸,不妨这回,连同嫁衣也帮着沈娘子一并?裁了,省得日後多量尺寸,夫人以为如何?」
在沈栖鸢明眸怔愣之际,柏氏轻横了她一眼?,失笑起来:「哎呀,好?得很,时?彧要是知道了也是很欢喜的。」
裁缝笑逐颜开:「那好?,老?奴这就去为沈娘子多裁几身。」
她带着人去了,屋子里?只?剩沈栖鸢与柏玉。
柏玉捻着茶果,招呼沈栖鸢过去就座,两人对案而坐,柏玉将一盏清茶送到沈栖鸢掌心,看到沈栖鸢依然?微微愣直的明眸,她掩唇缓声?一笑,道:「我好?久没见你了,时?彧拜托我多多上门陪你解闷,我就来了。他还挺诚心,我不过拿了一会乔,他就急眼?了。哎,沈家妹妹,我真是羡慕你。」
沈栖鸢不解,疑惑地问:「羡慕我,什麽?」
柏玉借用一枚白?里?透红的果子挡住嘴唇,凑近一些,向?沈栖鸢小声?道:「时?彧那小子挺生猛吧?」
「……柏姊姊。」
沈栖鸢架不住被戏谑,两颊登时?浮出皎艳的粉色,像水中亭亭的芙蕖,花瓣片片舒展而开。
柏玉从镜台前,拿了一面菱花镜给沈栖鸢,让她接着,「好?好?看看你那一脸春光,和眼?底的青黑。」
沈栖鸢心起疑窦,捧住镜子端详镜中的面庞。
素容如雪,两颊的红色似喷薄的晨曦之色,至於眼?底,却有几分因为休息不好?染上了青灰,看上去虽虚弱,但春情荡漾,难怪柏姊姊如此打趣。
沈栖鸢望向?案桌下方的手指,将镜子放在了身旁:「让柏姊姊笑话了。」
柏氏幽幽叹道:「我哪是笑话你,我这分明是羡慕你。」
沈栖鸢疑惑:「怎麽了?」
秋日恬淡的晨光透过窗扉的缝隙里?如水般渗了进来,洒落在女子风露清愁的身上。
柏玉愁眉不展:「妹妹是好?,得了这麽个?年轻力壮丶身轻百战的小野狼,哪似姊姊,得了个?不中用的夫婿以後,夜夜守寡。」
沈栖鸢没想到柏夫人连这种私密事也毫无芥蒂地拿来对自己说,颊上的红丝更是蔓延,绯光胜枫。一阵困惑之後,她缓声?道:「怎麽会这样,姊姊不是还有一个?儿子麽?」
难不成……那孩子不是尚书?令大人的?
见她面露猜疑,柏玉就知他想岔了,忙打住了她的胡思乱想:「早两年还是行的,後来萎了罢了。」
沈栖鸢不大擅长谈论?这些,心中有些对柏姊姊的怜悯,因为柏姊姊她看起来似乎很在意这种事,提议道:「可曾请过郎中?以尚书?令大人的身份,便是请宫中的太医来会诊,应当也是请得来的吧。」
柏玉幽怨无比:「他讳疾忌医,生怕别?人知晓了他的隐疾,说什麽也不肯让太医来瞧病。其实这事根源不在他,还得是怪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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