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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这一刹那，身上的暖意冷结成冰。

程斯年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床上。

只是当柳书香推开门走进来，重新躺回床上的那一刻，他连这样的痛楚都无法忍受。

程斯年猛地从床上跃下，窜进了卫生间。

“咣！”

门被重重砸上。

他双手撑着洗手池，看着镜子中双眼通红的自己，眼泪缓缓涌了出来……

“斯年？你怎么了？”

柳书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程斯年回头瞧着她的剪影，嗓音喑哑难听：“我的事……不用你管。”

柳书香明显不信，但教养让她做不出闯进来这种事，只扔下一句：“有事叫我。”便离开。

程斯年看着她慢慢消失的影子，翻涌的情绪竟诡异的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手机，解锁后，找到了律师的电话，发了一条短信。

“您好，我是程斯年，我委托你拟定的离婚协议拟好了吗？”

很快，随着一声振动，律师的回复也发了过来。

“拟好了，明天邮寄给您。”

看着这条，程斯年按灭了手机，走出洗手间，径直回了主卧，反锁上了房门。

客卧里，柳书香听着这一连串的声响，眸色不明。

第二天一早，程斯年醒来的时候，柳书香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