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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程斯年顿住了。

他刚刚应该是没有幻听吧？

明明只是失忆而已，怎么柳书香的表现，这么奇怪？

柳书香歪歪头，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是我叫错称呼了吗？”

程斯年只是摇摇头，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微笑：“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

“我叫程斯年，你……以前都叫我斯年的。”

柳书香露出了然的微笑：“昀……霄？”

程斯年点点头，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一时间还要消化一下现在脑海里的信息：“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柳书香沉默着点点头，然后目送着他出了房门。

柳书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为什么，看见程斯年的第一面，她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是觉得庆幸呢？

庆幸的是，幸好，幸好……他还活着。

……

程斯年刚出病房，便迎上了柳母担忧的目光：“怎么样？书香认出你了吗？”

程斯年沉默着摇摇头，他声音苦涩：“她好像把所有人都忘记了。”

柳母的眼眶又红了起来：“我们……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程斯年抱住了柳母，低声安慰：“没事的妈，她人还是好好的呢，医生都说了，是脑内血块压迫了神经，这只是暂时的。她会想起来的。”

对，这些只是暂时的，柳书香会想起来的。

接下来，他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一个失去了所有记忆的柳书香呢？

把柳母送走后，刚刚半天没吭声的姜雪看向了他：“柳小姐现在身患重病，斯年，我觉得，离婚这件事，你可能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他只觉得茫然：“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