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郑薇和孟子秋跟着守门弟子一路走进雪山派。
郑薇这是第一次来雪山派,所以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有趣。
天色渐晚,山间云雾缭绕,隐约能看见前方坐落着一个古老的门派。一排排红色的灯笼悬挂在屋檐下,将房屋照得灯火通明。
雪山派的门派建筑颇为错落有致,红墙金瓦,仿佛与世隔绝。两尊石狮在门前守护,竹林碧海在风中摇曳,散着神秘的气息。
郑薇觉得雪山派的整体布局和风格装饰与玄天宗大不相同,更有一番古色古香的韵味。
傍晚时分,雾色轻拂,拾阶初上,任风景秀色陶醉。
等到入夜之后,灯火阑珊,华灯璀璨,又是另一番迷人景象。
守门弟子将他们带到了一个房间外,道了声“薛映师姐就在里面”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去。
薛陶走上前来,轻轻地叩了叩门,然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郑薇和孟子秋紧随其后。
“薛师兄,你们来了。”
房间中有一个女子背对他们站着,年纪应当不大,声音中却透露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薛陶点头道:“是我,这是玄天宗的孟宗主和阿瑾姑娘。”
那女子听见薛陶对她说话,便转过身来正对着三人。
郑薇仔细向那女子瞧去。
只见那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裙,身材纤巧,眉目鲜妍秀丽,不施粉黛却清丽脱俗。
那女子的眼神在烛光的照耀下明灭不定,颇有些神秘莫测。
令郑薇惊讶的是,她的容貌果真与薛陶极为相似。
“玄天宗的孟宗主?还有这位阿瑾姑娘,是云罗山的人吧?你们找我做什么?”那女子轻声笑了笑,仿佛毫不在意的样子。
郑薇见薛陶面露难色,于是直接上前道:“薛姑娘,是这样,我们路过临江镇的时候正好遇到薛陶公子张榜重金求医。薛公子的夫人自成亲之后便身染重疾,缠绵病榻。但是我们查看过她的病情之后认为,薛夫人的病恐怕和你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一枚紫色玉石戒指有关。所以,我们特地来此一探究竟。”
那女子淡淡地道:“不必这么客气,二位叫我薛映便是了。你们说的那枚戒指的确是我送给师兄的新婚贺礼,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有证据能证明我送的戒指和薛夫人的病情有关吗?”
郑薇示意薛陶取出戒指,一边道:“这枚戒指看上去很普通,但是问题就在于这里。一枚平平无奇的戒指怎么能让薛夫人爱不释手?而且我看薛姑娘和薛公子的感情应当不错,没有必要以次充好,送一枚廉价戒指吧?”
薛映冷笑一声:“你是怎么看出我和师兄感情不错的?”
郑薇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若你们感情不好,就当我不小心猜错了。”
薛映挑了挑眉,道:“我和师兄的确感情不错,我送他的新婚礼物也确实并非凡品。我是在下山云游的时候,无意中救了一个达官贵人,他想要报答我所以赠了我这枚戒指,后来我又转赠给师兄。怎么,这也不行吗?”
郑薇摩挲着戒指上的纹路:“这枚戒指并无特别之处,不知是哪位达官贵人所赠?”
薛映随口道:“我不记得了,这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就算我真记得,还能带你去找他不成?”
郑薇想了想,道:“您说得也是,倒是我们无礼了。薛姑娘,是我二人唐突了,告辞。”说完,郑薇便示意孟子秋一同离开。
薛陶见郑薇要走,孟子秋也并无留意,连忙阻拦道:“二位这就要走了吗?你们说过会助我查出真相,帮我治好玉枝的!”
郑薇用余光瞥了一眼薛映,现她仍是神色淡淡,于是道:“薛公子,并非我二人不想帮你,只是这枚戒指上被人施加了极为强大的封印。我就不说了,即便凭孟宗主的修为也束手无策。”
郑薇拍了拍薛陶的肩,又道:“薛公子若肯信我,将这枚戒指丢弃,再辅之以汤药进补疗养,想来你妻子很快就会康复。不过之后的事,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薛陶狐疑道:“之后的事?阿瑾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薛映忽然打断二人的对话,冷冷道:“她的意思是即便薛夫人这次能侥幸逃过一劫,下一次还是会被人暗害,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