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咱们修士修行,又不是苦行憎,钱这种东西,有赚有花,才能源源不断嘛。」卞春舟虽然心疼,但其实也没那麽心疼,「再者说了,说好的不暴露雍璐山弟子的身份,我们今日一天逛下来,收获是有一点,但实在不多,也不知道闻叙叙那边,怎麽样了?」
陈最听他说起正事,脑子就开始疼了:「我们今天,还有收获?」他怎麽不知道?什麽时候发生的事?
「当然,我们今天在西市那边可花了不少钱,你没听那些小摊贩讲啊,雾山村从前还有村民进城卖山货的,特别是现在冬日,理应是卖柴火的好季节,若真是普通怀孕,家中要添口,多的是花钱的地方,没道理不进城做活啊。」
陈最:「所以,你就断定,雾山村人怀孕的事情,并非寻常?」
「不止啊,闻叙叙去找乞丐贫民打听消息,我们呢是去了市井之地,你知道妇人如果正常怀孕,普通人家会做什麽反应吗?」
陈最当然不懂,阿娘也从来没教过他这些东西。
「一个村子的人,接二连三地怀孕,村子里的产婆丶稳婆肯定都不够用的,可我今日不是假借家中有嫂嫂怀孕,找了个稳婆询问消息嘛,她说稳婆圈子里根本没有去雾山村的单子,加上今日咱们在绸缎庄买了不少东西,我不是问店小二,最近买红缎子的人多吗?」
「红缎子怎麽了?」
「阆苑城附近,但凡有新生儿诞生,多数人家只要买得起红绸缎,都会用红绸缎当襁褓布,哪怕不买整张的,也会买方巾,你还记得那店小二怎麽说的吗?」
陈最回想了一下:「他说多啊,还说他们绸缎庄的红缎最为鲜艳,城中结亲丶添丁的红布,大多数都是从他们店里出去的。」
「对吧,但我又随口问了城外的人家买的多吗?说有个远房的表姐嫁到了雾山村,不知道有没有开怀。」
像是这种店的小二,那都是人精,立刻就说雾山村近些日子没人过来。
「所以吧,喜事遮遮掩掩,必然没憋什麽好事。」
一个普通的城外村庄,有村民接二连三地怀孕,这等喜事若真的发生,早便传开了,现在连稳婆和红缎都不准备,卞春舟几乎已经完全断定,此事必然有异。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男人怀孕」的邪修有关,所以他才拉着陈最来碧玉楼,至少那两个掳人的混混,生前肯定跟碧玉楼有关。
而且两人直接死在了大牢里,实在有些过於蹊跷了。
卞春舟这般想着,雅间的门再度被人推开,热情的鸨妈妈领着一位个头略高的仙家姑娘进来,看身量,都快跟他差不多了。
「少爷,这是我们楼的簪雪姑娘,诗艺双绝,最善符籙之数,少爷可还满意?」
这离得近了,卞春舟发现这位簪雪姑娘是真高啊,且她容貌清丽冷淡,神情也高冷莫测,不知道为什麽,他竟有种……隐隐想要跪下去的冲动。
救命,他不会被下了什麽低俗Play的符籙吧?!
鸨妈妈见他如此,当即心领神会地关上雅间的大门,至於小少爷带着护卫消遣,那都是小事,给了钱的都是大爷,这句话在这整条街上,都是必须遵守的行规。
「那个簪雪姑娘,您……」
「本君不会弹琴,也不会唱曲,更不会吟诗作画,那些取悦男人的把戏,你若想听本君卖弄,公子恐是找错人了。」
妈呀,居然还有人设!这还是高冷御姐挂的?!
卞春舟觉得自己也算能言善辩,但此刻居然词穷了,他忍不住看向旁边的陈最,嗨,这家伙的灵魂肯定已经飞出去练刀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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