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开心。】
【我只愿姑娘日日笑,月月笑,年年笑。】
【庚子年九月十五】
【今儿姑娘白天还高高兴兴的,晚上却对着月亮又流了泪】
【我看得难受,却又不知如何安慰。诗人都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看着月亮,思乡总是难免的。】
……
淮南月一页页往後翻,见日记记了几十页,大多是些围绕着黛玉的有的没的杂事,黛玉或哭或笑,一一被记了下来。
每页的最後都跟了句「只愿」。
「她的愿望也太多了吧……」兔子蹙着眉说,「你俩不可能把这些任务全完成啊。」
秦问川摇摇头:「看起来多,但总结起来就两点。不愿黛玉哭,只愿黛玉笑。」
「那完了……」兔子喃喃道,「月姐刚把黛玉弄哭来着。」
「可是任务没失败。」秦问川道,「所以紫鹃的愿望不是这些。」
「那会是什麽呢?」
「其实我猜……」秦问川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愿望的内容我们早已经知道了。」
「嗯?」兔子没明白。
淮南月垂着眼,继续慢悠悠翻着日记,看起来并不打算说话。
秦问川拍了她一把:「你讲讲?总不能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带小孩吧。」
淮南月半掀起眼皮睨她一眼:「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自己的小孩自己带。」
某「小孩」:……
兔子弱弱开口:「那个……其实你们不愿意讲可以不讲的,我二十多岁了,不必用小孩这种称谓来侮辱我。」
秦问川笑起来了,不知是因为兔子的话还是淮南月那始终冷淡却又略显幽默的反应。
她一只手背手抵着桌沿,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灯芯绒的裤管,想了会儿,很有耐心地解释:
「首先,这是某人过的第三个副本,难度应当不大。而我和你都是跟着某人进的,对副本难度没什麽影响,所以副本不会太难,主线任务不会藏得太深。」
「还记得昨晚我们在石头後边找到的册子麽?最後一页写着——阿弥陀佛,送他们入阿鼻地狱吧。」
「现在想来……或许那就是紫鹃的愿望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指的是谁。」
话音落下,一点的钟声敲了。
伴着钟声一块儿飘进来的,还有两个玩家。
一扎着高马尾的姑娘叉腰喘着粗气,「哼」了一声:「我就说正房安全吧,我第六感很准的。」
另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姑娘诺诺地应了一声「欸」:「对不起啊,我之前不该怀疑你。」
语罢,她们才发现正房还有三个人,倒唬了一跳,登时警惕起来。
「你们在这儿干嘛?」高马尾问,语气不是很好。
「你态度怎麽那麽差?」兔子被问得有点不高兴了,「我们先来你们後来,凡事讲究个先来後到,所以这句话不应该是我们问你们麽?你们来这儿干嘛?」